难怪当时派他们下来时,庞局找他们谈话时还有意无意说过,年轻人要迅速成长起来,一定要到基层多锻练锻练,这样的人生才会更加多姿多彩,也才能承担更加重要的担子。
当时他们还不以为然,认为领导说话很艺术,说它是圆的就是圆的,说它是方的就是方的。
他要你下基层就说要多锻练锻练你,是为将来承担重任作准备,是为你的前途着想,多么体贴下属啊。
但他说了要提升你吗?没有。说要给你加担子吗?也没有。但就是给你画这么一个圆,你就屁颠屁颠下来了。而且还对他感恩戴德呢。领导就是领导,实在是具有是高超的领导艺术。
田欣月和孙科就是这样想的,他们来到所上确实得到所长的器重,无论大事小事第一时间就会想到他们,这不,到云南蹲点守候就落在他们肩上。
他们跟踪对面房间的那人已经十多天了,可令人奇怪的是那人一直窝在房间里不知在玩哪一出?
邓建设到了云南后就深居简出,他到了中缅边境的一个小镇上,找了一个简陋的旅店里就没再挪过窝了。他知道他的瞒天过海招术只能瞞得过一时,不可能瞞多长时间的。他从安岳出来这么多天,肯定会引起人心惶惶的,一个镇党委书记无端消失自会引起各方关注的。
他到了这边之后就及时和当地组织偷渡的蛇头的中间人联系上了,对方承诺行动就在这几天,让他做好准备。
他到了这边之后,把以前所用的手机号码全部作废,把以前的所有联系完全掐断。每当要打一个电话就备上一张临时卡,打完电话之后就把它扔到垃圾桶里。如果还需再打电话又用下一张,绝不会让一张卡打两遍,就算有侦听装置也不能一下子就把他揪出来,这真应了那个“狡兔三窟”的成语,可见他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
邓建设今晚有点兴奋,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好消息。中间人告诉他,蛇头答应见他,这说明偷渡将进入倒计时阶段。他这惶惶不可终日的苦日子将要熬出头了,他将开始新的生活了,不再担惊受怕了。
他还是他,你**的司法机关其奈我何。想到这里,邓建设忍不住哼起小曲来:“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还开了一瓶拉菲尔红酒,自斟自酌起来。他的心情爽啊!
但他又为自己苦苦挣来的钱,被地下钱庄拿去百分之三十八的手续费而心痛不已。他的钱是那么好来的吗?还不是那些土老冒为了巴结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嘛。
现在要出那么一大笔的手续费让他心痛,但不把洗白的跑到国外去吃什么喝什么?况且还有老婆儿女啊。难道让他们去沿街乞讨不成,所以几次三番跑到深圳去处理那几套高价买来的房子。
他知道要是**认真起来,就连你祖宗三代都能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这几套用自己子女办的房产证肯定会被查得一清二楚的。自己既然打定主意要到国外去生活,那无论如何是不能把这笔钱留下来的。
还有就是这偷渡出境的费用也很昂贵,都***是敲竹杠,也没有这种敲的啊。但心痛也无济于事,只要自己能平平安安的溜之大吉就谢天谢地了。
田欣月和孙科正百无聊耐的时候接到了庞雪的电话,在电话里,庞雪告诉他们可以收网了。
他们装扮成一对到云南旅游的新婚夫妻跟着邓建设上的车,他们刚到安岳派出所,还是个新面孔。大家对他们还没几人能认识,这样的跟踪就少了许多麻烦。就是这样,他们还不时的换装束,以免被已成惊弓之鸟的邓建设发觉。他们可不想到了下面基层派出所,所办的第一件案子虎头蛇尾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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