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干抹净了,肉足饭饱了,某个意犹未尽的男人还躺在床边满足地抽烟,而水菡就被折腾得腰酸背疼……昨天就已经开始腰疼了,这征兆就是例假快要来的信号,现在又被晏季匀如狼似虎地啃食一番,水菡的腰更疼了。
“晏季匀……你就是天下最无耻的混蛋……”水菡缩在被子里冲着他吼,但她天生就不是凶相,加上是在激情之后,她这么“吼”出来都带着一股媚态。
水菡一边骂一边自己揉着腰,实在是疼啊。
晏季匀嘴里叼着烟,斜睨着这喋喋不休的小女人,看着她涨红的小脸皱成酸菜了,他不但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反而是感到一种淡淡的温馨。也只有她才会如此真性情,想骂就骂毫不含糊,他不知是中了什么毒,居然会觉得这么与她躺在一起,听她娇声软语的抱怨,看她气呼呼的样子,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除了他的妻子,谁还能对他这样?谁能带给他如此独特又难忘的难受……连听她骂混蛋都感觉浑身一阵酥软,他真的中毒不浅。
“哪里疼,这儿?”晏季匀的一只大手按上她的腰肢,轻声问。
水菡正趴着呢,想自己揉揉腰都没力气,但确实又酸疼得想要断掉一样,晏季匀的大手不轻不重揉着,指尖所到之处,水菡的酸疼感就会少一分。
“就是这里……对……轻点……”水菡忍不住呻.吟,她是因为腰疼,可男人就受罪了。他现在浑身赤果着,水菡也还没穿上衣服,而她这么趴着,他从后侧的角度看去,入眼的尽是莹白一片,她的美背,她的小蛮腰,她小巧挺翘的臀,还有那诱人的深沟若隐若现……无一不是绝大的you惑,正常男人哪受得了。可怜晏季匀久未曾爽过了,先前才一次怎么能满足,但他也不忍再继续折腾水菡了,不由得低头朝自己下.身看去,默念着:“小兄弟,忍着吧,等菡菡精神好的时候再让她把你喂得饱饱的……”
幸好水菡听不见晏季匀心里这么说,否则她要跳起来了。
晏季匀的将烟头掐熄,两只手都加入到为水菡揉腰了。他的手宽厚温热,在她腰上或揉或按,或压,缓解了她的痛感。这久违的体贴和温柔让水菡一时间恍惚了,想起在记忆里也曾有过类似的画面……
记得嫁进晏家之后第一次去宗祠祭祖,那时她还怀着孩子,晚上与晏季匀睡在宗祠后边的小楼中,屋子里没空调,只有热水袋,而他在临睡前还为她洗脚,为她按摩发肿的腿肚子,将两只热水袋都给了她……彼时他的宠溺和疼爱是那么甜蜜啊,让她有了家的感觉和温暖。可那些,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
水菡缓缓闭上眼,心底的酸楚不停在蔓延,浸透了她的细胞和神经。她将头埋在枕头里,热乎乎的眼眶流出的液体无声无息地滴进枕头,她控制得很好,没发出一点异常的声音……如果可以,多想截断某些记忆,将与他之间的伤都抹去,只剩下甜蜜。但有谁的人生是可以做到只甜不苦的?人活着,旦夕祸福,悲欢离合,自己能操控的有几多?不都是被命运的大手推着走吗,她走到这一步,将来若是与晏季匀离婚了,她会痛苦还是开心呢?离婚已经成了这世界上稀松平常的事情了,可对于水菡来说,这两个字是带泪的,是带血的,是伤到极致之后的自我保护,也是对曾经执着的爱情彻底放弃。
“水菡,伯乐广告公司今天的面试官是谁?还记得名字吗?”晏季匀一边揉着她的腰,一边低声问。
水菡脸埋在枕头,闷闷地出声:“记得,叫邱健。”
“邱健?”晏季匀眼睛一亮,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你好像兴致不高,是不是觉得自己没希望被录用?”
水菡也不狡辩,直接承认了:“是啊,去面试的有好几十个人,一个女的面试官说了,我的简历是所有应聘者中最差的一个。虽然邱健还看了我拍的照片,但他只说了六个字……回去吧,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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