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击已经耗尽她所有的力量,她连驾驭飞剑的那丝灵力都挤不出来,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再战。她不可能只寄希望于雪清给她的那块保命玉佩。她将玄天剑收回体内,玄天剑一收,包谷便再无依托,身子从空中直直地坠落,玄天剑的力量让她又有了点力气,她马上摸出飞剑托在身下接住自己下坠之势,再猛地一咬牙,身形腾空而起,摸出一葫芦五阶猴儿酒往口里灌去。
冲向包谷的望仙宗弟子看到包谷居然又站起来了,吓得生生地在半空中猛地停住,甚至有人调头就往战舰和战船里跑且大喊着:“用战船和战舰轰死她!”
望仙宗弟子听得那声大喊都回过神来,以最快的速度往战船和战舰中冲去。战船和战舰才是他们最大的依仗,洞玄期修仙者都扛不住砍刀令主一击,他们上去只能送死!
包谷捏着装有五阶猴儿酒的酒葫芦,飘然的身姿立在飞剑上,眸光、神情一如既往地淡然。
又有两名洞玄期的修仙者赶了过来,落在距离包谷约有四五丈处。
望仙宗的三十多艘战舰和战船也开了回来,停在三四十丈外围住包谷。
虚空破开,一艘百丈长的巨型战舰从虚空中出来,停在包谷的面前。战舰上密密麻麻地站满望仙宗弟子,巨型战舰上方的那十二丈长的战舰顿时被它压得丝毫没有存在感。巨型战舰前的包谷无论从气势还是从个头都小得像只小蚂蚁。
一个四十多岁模样、充满上位者威仪的男子立在巨型战舰的舰头上,冷冷地俯视着包谷。
包谷的书桌上有一卷玉简专程记载了此人的详细信息。这人正是望仙宗宗主齐敬宗,洞玄八阶的炼气修仙者,他的本命法宝是最难成器型的鼎,号称吞天鼎。之前包谷逃了,望仙宗擂战鼓是要奔玄天门去找她算账,此刻她在望仙宗地界现身又呈一场凶威,望仙宗自然不会放过她,要在这里找她这个最魁祸首算账。
包谷瞧见他们摆开的这阵仗,瞧见那望仙宗宗主的气势,知道自己即使在全盛状态下也难以抵抗。在望仙宗这种不死不休的搏命阵势下、在这绝对压制的实力差距下,她万死难逃。
齐敬宗冷眼看着包谷,说道:“包谷,现在你有何话可说?”
包谷淡淡地反问一句:“齐宗主莫非有话说?”
齐敬宗身旁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厉声道:“包谷,死到临头你还敢张狂!收拾了你,再擒下你那宝贝师姐,拔皮拆骨拘魂夺魄管叫她生不如死永世不得超生。”
包谷浑不在意地淡声说道:“你大可以去试试看。”说完便再不看那须发皆白的老者,将视线落在齐敬宗身上,说道:“齐宗主有何见教?”
齐敬宗面对这态度的包谷,懒得和她废话,冷哼一声,说道:“擒下她。”
那须发皆白的老者张开双臂如展翅大鹏般径直朝包谷扑过去,如钩的利爪直接朝着包谷肩膀锁骨处戳去。
包谷脚尖轻轻一点身形诡异地往后一退,宛若幻影贴着那须发皆白的老者的爪子避了开去,右手抬起,缓缓地推出一掌。那一掌看似极慢,慢到极至,那须发皆白的老者却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砰”地一声闷响震得那须发皆白的老者往后退了好几尺!
那须发皆白的老者气得“哇呀”一声大叫,以雷霆万钧之势、闪电般的速度冲向包谷!两人本就近身交战,距离极近,几乎瞬间便到了包谷跟前,以碾压之势朝着包谷轰杀而下。他的眼前猛地一黑,站在面前的包谷却突然消失了!不止包谷消失了,就连望仙宗的人全都不见了,偌大的世界一片漆黑,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包谷在那须发皆白的老者扑过来的那一瞬间突然打开超大储物袋的出入口,像套黑麻布袋似的直接把他给罩了进去,然后扔到远离她那些药田和玄天门山脉不知道有几百万里的角落旮子里去了。岁数这么大了,脾气还这么不好,头脑还这么简单,就老实呆在里面慢慢玩吧!
一旁的人只看到那须发皆白的老者冲过去的瞬间包谷的面前突然有一片漆黑的虚空世界一闪便把那老者给收了进去,那一片漆黑的虚空世界一闪而快,快得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
包谷收了那须发皆白的老者,依然是那副清冷淡然的模样,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齐敬宗的脸色黑了下来,冷冷地睨着包谷,一口大鼎突然飞出,对着包谷便罩了过去。
包谷看到齐敬宗把本命法宝吞天鼎罩了过来要把她收进去,下意识地就想打开超大储物袋反收这吞天鼎相抗,却忽然想起自己的超大储物袋中还留了一堆好东西,当即从超大储物袋中扔出了堆成小山丘一般散发着极度恶臭满是腐尸味的东西扔进了那已经罩到头上的大鼎中,把那大鼎填得满满当当的。灵气缭绕、气势腾腾的大鼎顿时被一股死气弥漫罩住,化作一条直线直直地朝着大地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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