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扑哧笑出声来,“皇上真是爱拿臣妾取笑儿,今儿巴巴的招不疑登儿进宫,还不是皇上心中已经有底儿了?”
我大惊,“多谢娘娘抬爱,他们还不会说话,怎做得了皇长子伴读?”
我话音未落,某个吃里扒外专门拆台的小鬼清清晰晰吐出两个字,“小气!”
一屋子人闻声看去,却是某小鬼欲将霍大少的宝贝剑往嘴里塞,霍大少不让,遂让某小鬼愤慨至此。
卫子夫轻笑,“到底是大将军和玉娘的孩子,长大还不知道怎的了得呢”。
“说的是,又跟据儿嫡表之亲,再合适不过”。
因某小鬼的指责俊脸黑了一半的霍大少开口,“皇上,玉娘定然舍不得的,皇长子没有伴读,嬗儿进宫就是,反正他没娘疼,交给皇后臣也放心些”。
刘小猪不悦,“给据儿做伴读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她有什么舍不得的”。
霍大少挑眉一笑,“陛下说她有什么舍不得的?”
刘小猪脸黑了,“舍不得又怎么样,他们先是朕的臣子,才是她的儿子”。
“陛下的意思是臣的儿子比不过舅舅的儿子?”
刘小猪看看他,又看看我,笑的意味深长,我身上寒毛立即全体起立,不由摸了摸胳膊。
“朕记得当年去病在含章殿给玉娘侍疾,朕偶尔去了,总能听到玉娘上兵伐谋虚实相生的念叨,现在回想起来,玉娘难道那时候就知道去病会上战场?”
某不动如山,“陛下光说那个,怎么不记得臣妇当初教的最多的是《诗经》上的诗篇。无聊时也最喜他读诗给我听,只可惜骠骑将军近年要为陛下尽忠,嗓音被塞外风沙毁了大半,再无复当年动听悦耳”。
刘小猪哈哈笑了起来,“朕还记得去病刚刚受封冠军侯时,那一声臣谢陛下隆恩堪比阿嫣当年,现在却是跟那班莽夫没有两样了”。
我斜了一眼满头黑线的霍大少。“陛下您还好意思说。嗓子也就罢了,霍大将军年少英俊,长安能及者鲜。去河西守了一年,看看都成什么样子了!臣妇那时候最喜看他笑,现在他只要一勾唇,臣妇立即就要闭上眼睛”。
“哦。为何?”
我龇龇牙,“他一笑。臣妇啥也瞧不见,光见两排白森森的牙,渗人!”
刘小猪笑的更欢,霍大少重重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将卫登掷了过来,玲珑一个抄手接住,卫登再度下判断。“小气!”
好吧,霍大少剩下那半边脸也黑了。那边一个宫人小跑着进来了,行礼过后挨着云如许说了几句,云如许皱眉,又低声跟刘小猪说了几句,当然鉴于何女侠从来不是吃素的,某很容易听到云如许说的是刘陵求见,不见就让刘小猪等着给她收尸。
刘小猪明显很不高兴,却还是点头说一会去见她,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声,卫子夫沉下脸,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娘娘,陵翁主闯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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