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跟曹侯爷吵什么?”
“看他就讨厌”。
“去病,曹侯爷为人真诚,又无世家子弟骄横之气,实为难得,不过即便他脾气好,你也不可目无尊卑,由着性子胡闹”。
小家伙哼了一声,倒是没再反驳。
“玉娘,昨儿回去说什么了?”
小家伙斜了我一眼,“没什么,不过皇上知晓你帮她赢了那个花冠,很是恼火”。
“我原本已是打算不碰那个花冠了,谁知道偏她眼尖看中了,旁边又站了个什么其华公子,我一时意气——原不该将她置于那般境地的”。
好吧,某人又该死的感动了。
“她说原以为就是个野花编的”。
卫二郎失笑,“原来是这样,我说她怎的就挑了全场最好的,要那个窦华帮她赢下来”。
“那个韩甜儿——”
“我对她无意”。
霍宝贝沉默下来,卫二郎亦不再说话,阵阵清风带着荷香送来,怡人心目。
良久,卫二郎鼻子动了动,又低头嗅了嗅霍宝贝的头发,不赞同道,“去病,你大了,不宜再与玉娘亲近”。
霍宝贝默了默,“我喜欢她”。
“发乎情止乎礼,再喜欢也不能总是搂啊抱的,染的全是她身上的味道”。
好吧,这兄弟俩都是属狗的。
霍宝贝不吭声了,卫二郎摸摸他的头发,“去病,我知道你喜欢她,喜欢,总是会想亲近,可她现在——”
“舅舅,今天投壶是什么彩头?”
“呃,没注意。想去玩?”
霍宝贝点头,卫二郎推着他转了个弯,眼角余光扫到我,“对了。这是玉娘给你找的?”
“嗯,玉娘说小三子一个内侍出宫进宫的不方便,就给我找了他”。
卫二郎点头,朝我友善一笑,“我明天还得来,你早些过来,帮我挡掉那些小姐们”。
霍宝贝顿了顿,“舅舅,这是,也要拿去病当挡箭牌了?”
卫二郎足下一顿。不可置信叫了声去病,霍宝贝冷笑,“反正我年纪小,反正我已经不讨长公主的喜,所以。都无所谓了,是吧?”
“去病——”
“你已经不是公主府的骑奴,为什么还要听一个妇人啰嗦?甚至不惜利用玉娘不惜利用我去讨她的欢心?玉娘说,虽然他利用我了,我还是觉得欢喜,可是,舅舅。去病学不来玉娘的宽容大度!舅舅想要功名利禄,想要出人头地,用自己的手去拿就是,为什么非得攀着妇人的裙带爬上去?”
“你——”永远温文含笑的卫家二郎气的俊脸铁青,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
霍宝贝脸上讥讽之色愈浓,“舅舅为什么就不能当次男人。跟那老妖婆说,是你不愿意,是你看不上那个清河翁主,不关玉娘的事,更不是玉娘迷惑你?”
我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角。谁知他半点反应也没有,语气越发尖酸,“要是舅舅真想攀着她的裙带爬上去,不妨做的彻底些,长公主香闺空虚,而舅舅的手段想必是要比董君高明的——”
“啪——”地一声脆响,卫二郎拂袖而去,霍宝宝捂着脸,却满脸倔强,我长长一叹半蹲到他跟前,拿开他的手轻轻揉着他的脸,“宝宝——”
他别过眼神,“你也要训我?”
我再叹,“你舅舅也有不得已,你不该那么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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