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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黎只吃下小半碗饭,便放下碗筷。
拿起纸巾轻轻的擦拭着唇角,垂着视线。
“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说完,起身向楼梯走去。
“之谦,你有没有发现姐今天有点奇怪。”曾慧芸回头看着曾黎的背影皱了眉头。
“嗯,”又是一个鼻音,虽然只是一个单音节,却能听出他的敷衍。
曾慧芸转回头,看向墨之谦,后者慢条斯理的吃着晚餐,俊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
……
站在大牀前,看着已经完全被冷水浸湿的牀单,曾黎的脸上没清冷依旧。
冲澡的时候,想了好久都没想起自己又怎么惹怒了墨之谦,才使得他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把自己叫醒。
想到极端这个字眼,曾黎心中冷忍不住嘲。
其实细细的回忆起来,哪一次对她的惩罚不是极端呢?
似乎在他的字典里,没有最极端,只有更极端。
轻轻的叹息一声,曾黎伸手掀开牀单,头还疼得厉害,人也没什么精神,现在什么都不去想,只想躺在牀上好好的睡一觉。
曾黎扒下湿透的牀单被褥,还没走下楼梯就对着下面呼唤。
“刘姨,帮我找一牀干净的被褥。”
“哎,来了来了,”刘姨从厨房里小跑着出来,双手往围裙上抹了抹,笑着答应。
“亲家小姐,您等一会,我这就去帮您拿一牀新的。”
“不许去!”餐桌上慢条斯理吃饭的男人抬起头,一手托着饭碗一手拿着筷子,话是对刘姨说的,可是那两道阴厉的眸光却是看向曾黎。
“啊?”刘姨脚步一顿,惊讶的回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不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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