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的归宁队伍,浩浩汤汤,架势丝毫不比唐十九出嫁时候的小。
几十车的归宁礼,一律贴着秦字标的红纸,每辆车上的箱子,都堆叠成了小山。
而那塞不进箱子里去绢缎布匹,大件木器,则都袒露于空气之***路人“惊叹”。
曲天歌看不出,是个如此高调之人。
不过委实给足了唐十九面子。
马车里,唐十九不免调侃一句:“不知道的人,以为你是要蓄意讨好我父亲呢。”
“不可以吗?”他淡淡一声。
唐十九却笑道:“你不会的。”
曲天歌微微一怔,嘴角向上扬起了一个弧度:“为何?”
指望着她说一些夸赞他的词,到底他还是高看了她,但听得她懒懒道:“你应该也听说我爹这次回来,在积极和皇后娘娘攀亲了吧?他可聪明着呢,你和你二哥,他断然瞧不上你的。你备下这些东西,无非是些金银财宝,虽然体面,但是皇后能给的,更多,她还能给你给不了的。”
曲天歌并不恼:“你的意思,本王和乾王比,一无是处喽。”
“诶,你不要妄自菲薄,我没这个意思,只是现在夺嫡的局势如何,我一个局外人尚且看的真切,别说那些局内人了。”
曲天歌轻拢了一下衣袖:“你倒是看的清楚。”
唐十九正了正坐姿,头上的假发和发饰,实在是要了她的命:“我不得不看清楚啊,以后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好逃的快些。”
她调侃,他眼角一丝讽意:“你是怕本王再有妄动,父皇怪罪下来,连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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