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是赛诗进入决赛的第一天,陌桑早早就带着松果和松仁出门,坐在望江楼最高处观战。
直到比赛开始的前一刻,宫锐和杨旸才带着小不点们出现小不点们一看到松果和松仁简直乐疯,哪还有心里看比赛,全都围着两个小家伙转。
陌桑无奈地摇摇头,看向站在窗前的男子,不由倒抽一口气。
颜惑一袭红衣站在窗前,风姿卓越,如富贵牡丹一样夺人眼球,连陌桑也不由地看呆了眼。
这家伙今天作如此鲜艳耀眼的打扮,哪里是来主持赛诗会,分明是打算俘虏下面所有的少女心,哪家女子见到这样他,不是想把他吞到肚子里面。
突然,颜惑往窗外纵身一纵,楼下顿时尖叫声连连。
有女子不顾矜持,大呼叫:“颜惑公子,你不要想不开,我们大家永远挺你。”
这一声叫唤,马上引来万千共鸣。
“颜惑公子,我永远支持你。”
“颜惑公子,我永远在你身后。”
“颜惑公子,不要想不开,你是最好的。”
“颜惑公子 ……”
赛诗台上台下的年轻女子们,失去往日的矜持,纷纷大声劝说。
陌桑一阵无语,他那样子看起来像是要轻生吗?分明十分得意。
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惊艳的叫好声,只见颜惑如一只热情的火凤凰从天而降,徐徐落在赛诗台上,手中折扇啪一声潇洒地打开,在场的女子顿时尖叫连连,激动得快要晕过去。
“骚包。”
陌桑送他两个字,她对颜惑的致词不感兴趣,回头看着又长高不少的宫锐和杨旸。
在杨旸身上她看到了宫悯的清冷孤高,宫锐却越发像颜惑一样潇洒迷人,两人站在一起仿佛是另一个版本的宫悯的颜惑。
陌桑不由感叹,两上小家伙长大后,肯定会俘虏万千少女心。
看着杨旸眉宇上颜色还很浅淡的宫印,陌桑轻问:“杨旸,最近在看什么书?”
宫锐的功课一直有宫悯监督,倒是杨旸要练武保护自己,一直跟在若初身边,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功课。
杨旸仰起天真稚气的小脸,笑眯眯道:“最近在看《论语》、《伏龙本纪》,两本书有很多看法是不谋而合,同时比较着看很有意思。”
“可有不明白地方?”
“有若初公子指点,偶尔三爷和宫大人,还有大皇子殿下也会指点一二,目前暂时没有不明白的地方。”杨旸目光清亮,神采奕奕。
“很好。”
看到态度一如既往,陌桑点点头。
其实她是担心杨旸有了宫印后,不思进取,虚度光阴,会成为第二个轩辕彻。
杨旸像是看穿了陌桑的心思:“郡主,若初公子跟我说轩辕彻的事情,杨旸不会步他的后尘,不会骄傲自满。”
陌桑淡淡一笑:“你能这样想最好,去跟他们玩吧。”
“是,郡主。”杨旸笑着跑开。
楼下,赛诗会决赛马上开始。
按照比赛规矩,凡是第一论闯关,队伍中超过一半人闯关未成功的队伍淘汰,几轮淘汰下来后,目前只剩下十二支参赛队伍。
此时十二支队伍整整齐齐坐各自位置上,气氛看起来就像那人世界的知识竞赛,颜惑在下面大声宣布比赛规矩。
赛诗会参考了陌桑的意见,比赛的题目分为必答题、抢答题、选择题三大类型。
此时十二支队伍根据抽签结果,进行第一论的必答题,
大概平时都是做一两首诗、对几副对联,就能应付过去的文会,突然换了这么多规矩,姑娘们一时不习惯,听完颜惑宣读完比赛规则,许多队伍成员莫名地紧张起来。
陌桑倒不关心巾帼社的姑娘们,连中洲女子文比都参加过了,在自己地盘上的赛诗会,他们根本不在放眼内。
看不了一会儿,陌桑就忍不住无聊得打呵欠。
恰好宫锐看到,小家伙马上道:“婶婶,陌府的蚊子也跟宫府一样多,害得你夜里睡不好吗?”
陌桑的耳根马上一热,之前宫悯留下的吻印被他们看到,就骗他们说是蚊子咬的,大人们是心照不宣,蓦然听小家伙提起不禁有些心虚。
“是比赛太无聊吧。”
杨旸突然出声,无意中替陌桑解围。
不等陌桑出声,宫锐也突然出声抱怨道:“都是娘亲和婶婶他们,为了自己能逍遥逛街卖,故意把小不点们扔到望江楼。”
陌桑嘴角抽了抽,正疑惑为什么小家伙们都喜欢到望江楼凑热闹,敢情是把她当免费保姆使唤:“唉!婶婶是没钱的人,那怕无聊得想睡觉,也只能在这里跟你们一起混。”
“别把我跟他们混成一谈,我是大人来的。”宫锐鄙视地瞟一眼小家伙们。
“是,宫小公子。”
看着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陌桑不由莞然一笑:“你们看了几天,认为那一支队伍获胜的机会比较大。”
宫锐朝杨旸看一眼:“我跟杨旸一致认为密洲、金华、榆城,这三支队伍最有机会夺冠。”说完轻叹一声:“如果榆城队全是巾帼社的姐姐们,一定会夺冠,都怪大皇子一句话,硬是塞几粒老鼠屎进去,害得巾帼社的姐姐们如此被动。”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不是一层层挑选吗?”
陌桑惊讶地看着宫锐,难道挑选上来的人,不是经过一翻比拼才入选吗?
杨旸无奈地轻叹一声:“陛下的意思是,直接从巾帼社选人参加就行,太皇子却说这样安排对别的女子文社不公平,建议有意参加赛诗会的女子,以个人名义作一首诗,送进宫让众人评比后排出名次,就这样挑选出参加赛诗会人选。”
“无人监督下,各自作诗一首,有些意思。”
陌桑饶有兴致一笑,大皇子这一招真狠,谁是有真才实学的,赛诗台上一比就清楚。
杨旸困惑问:“郡主,此话怎讲?”
看着外面一众女子的神情,陌桑淡淡道:“真才实学的人才能在赛诗台上站稳脚,那些假冒的就等着出丑丢人吧。”
以大皇子的阴险性情,是不会做这么随意的事情。
杨旸和宫锐愣一下后,不禁为那些作弊的女子捏一把冷汗,更为那些女子的父母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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