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微微愣了一下，而后便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嘴.巴里还咬着他的手掌，本来没怎么用力，但顾笙这么一问，她却不知道为什么就猛然狠狠的咬了下去，顾笙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看不出疼还是不疼，可她的口中明显已经尝到了铁锈一般的味道。
这个傻子！
“你疼么？”
她反问，嘴.巴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儿。
“疼。”
不仅仅是手疼，他的心更疼啊…
“呵…这点儿疼能比的上我挖心的痛么？顾笙，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的这一刀是拜你所赐！你不是从来都没爱过我么，又何必假惺惺的做着一套，不就是想让我在开庭的时候麻溜认罪么？放心，顾笙，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欠她者，她必嗜血以还！
不惜她者，她也必弃之不屑！
“你是这么想的？”
“不然呢，顾笙，我真是受够了，能不能别演了，这里没有别人，你的演技让我恶心，还是说扎我一刀还不够，非要挖了我的心才肯罢休是不是！”
“阿言…”
喉结翻滚，有些话梗在嗓子里却无法说出，唐言的情绪有些失控，她已经忍到了极限，顾笙的靠近让她害怕…她其实没有那么潇洒，她怕再经受一次挖心之痛。
很痛…很冷…可她不能死，也不想死！
“滚吧，顾笙你快点滚吧，我们之间很快就结束了，我欠了你一条命，是不是只要我不死就不算还上？那你放心，很快，很快我们就可以两不相欠了！”
“你冷静点，阿言，不是你想的那样，能不能听我说。”
“好啊，你说，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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