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诺一早就知道,自己这个身体的母亲,就是凌砾国的樱蝶长公主,但是仅限于知道,至于她的模样,这是阎诺第一次见到,也是最后一次。
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而自己,从小又为什么会在幽都城的夙府长大?
花怜月与自己的母亲,还有自己的爹,甚至是,……墨珩的父亲尧渠夜,又有什么剪不断的关系?
……?
……?
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如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萦绕在阎诺的脑海。
深深吐了口气,阎诺微微阖眼,上一辈发生的事情,还真的是十分的错综复杂啊……
自那屏心渡破后,雷藤香的幽香就散漫在空气之中,慢慢消散。
阎诺回头,看了眼墨珩,恰时,他也正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薄唇轻启,“雷藤香只会在极寒之地才有效,无毒,完美保存了她十多年的容颜。”
阎诺垂眸,这雷藤香,是比福尔马林还有效啊。
“想不到,她竟死的这么凄凉。”
阎诺叹息了一声,纵然她是自己身体的母亲,可奈何见面仅是一次,自然也是最后一次,连话也没说过一句,感情薄弱,伤心不是没有,就像是牙龈敏感,疼起来时短暂,但却十分的尖锐。
墨珩如琥珀般耀眼的眸子扫向已经蹲在白骨女子面前的阎诺,眼光渗透出外人读不懂的意境,却依旧是未发一言。
失去了屏心渡的保护,可以看见盘膝的女子手上握着一个褪色的香囊,香囊上的花纹已经看不清楚,但那细细密密的缝制,却透着隐隐的爱意。
阎诺伸手拾过香囊,樱蝶长公主的白骨已经腐朽,就是阎诺轻手取出香囊这细微的动作,也让那白骨的骨节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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