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婆娑,月华如水。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高空,把银色的光辉,谱写大地。
“你在我‘醉生梦死楼’,喝了天浆十壶,云液三坛,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小菜,合计金额上百两,小珩,先掏银子吧!”
说话男子一身雪白绸缎,乌发束着白色丝带,腰缠白绫长穗,上系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
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此时尽是不怀好意的笑,秀挺的鼻梁,看起来有几分女人的妩媚。
靳珩斜卧软榻,酒不离手,视线瞟向窗外,语气淡的似在自言自语:“真是……不听话。”
白衣男子见他又开始说自己听不懂的话,越发的好奇起来,这家伙,从大晌午就跑自己地儿喝闷酒,到底是哪位大爷把他惹恼了?
能把他这大神惹恼的,有空得好好结识一下。
靳珩眸光突然一凛,挑眉,冷冷睇他,语气阴凉沁骨:
“你,刚刚叫我什么?”
白衣男子眉角微挑,满脸媚笑道:“呵呵,何必较真,只不过一个称呼罢了,要不,你也可以唤我小瑜,或者阿瑾,这样多亲切。反正我是很乐意的!呵呵……”
像是想到了什么,靳珩再次挑眉,望向窗外星空,喃喃自语:
“小阿……诺,亲切吗?”
“嗯嗯嗯,当然亲……啊?”
小阿诺?谁?难道就是惹怒这位爷的人,听名字,像是个女的啊!这家伙,终于开窍了?
瑾瑜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咧嘴无声笑道。
靳珩皱眉,盯着自己的手,魂不附体。
指尖似乎还在萦绕着白天淡淡的血腥味,不自觉的眉头紧蹙,她……是自找的!她凭什么让自己走?真是狂傲至极,普天之下,谁敢如此对他爱答不理,简直嫌命长。
紧蹙的眉头倏地摊平,一脸懊恼,凭什么她让自己走,自己就老实的走?她以为她谁啊?似乎,好像……她也没说过让自己走的话?
很显然,大脑已经处于生锈状态的某人,已经忘记了阎诺暂时说不出话。
瑾瑜倒是一脸看戏模样,盯着靳珩脸上的变化,心底那个爽啊!
人生在世,莫过于看见志同道合之人一脸受挫样!简直比看戏,还乐在其中。
要说最佳损友谁排第一,瑾瑜自然是当仁不让。
就在靳珩还在暗自与自己较劲时,一抹黑影,恭敬的跪在他的榻前,低眉顺眼道:
“主子,您要的东西已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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