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压很低。
邢婳已经出了邢家,邢深便不再管了,由着某人自己去找。
不远处,霍司承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什么内容毫无疑问,吩咐江易调监控查邢婳的去处。
邢深身躯微微后仰,手有一拍没一拍的打着沙发的扶手,似笑非笑的看着轮椅里坐着的宋徽曦,跟一旁护犊子般防备着他的沈少霖。
他微微一笑,“宋小姐捡回一条命,可喜可贺,”眼角微微一挑,余光扫过沈少霖,慢斯条理的道,“身为今晚寿宴的负责人,我竟然连谁来了都不清楚,不然早该走第一时间建议霍总压着我妹妹,给宋小姐一个真心实意的道歉。”
沈少霖不满道,“你阴阳怪气什么呢?”
道歉?天大的笑话。
当初要不是这无良律师撺掇华栩栩替邢婳作伪证,那女人说不定现在还在牢里蹲着,哪有机会闹出那么些乱七八糟的幺蛾子。
宋微曦淡淡的道,“邢律师清楚每一个邀请对象,也不可能有那么多精力排查客人带来的女伴,何况我’死’了这么多年,不论长相还是存在感,都远远不及邢大小姐,别人就是看见我,多半也不知道我是谁。”
话里的讽刺邢深自然是听得出来,但他没有丝毫的怒意,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弧,似笑非笑的道,“宋小姐醒的很是时候,就是我这妹妹,出事得太不是时候。”
宋微曦当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无意识的抿起了嘴角,看向背对着他们的,正在打电话的男人。
邢婳何止出事得是时候,简直太是时候了。
她这一出事,霍司承脑子里的其他人,其他事就完全不存在了。
连她这个昏迷不醒两年多,刚刚醒来的植物人,都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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