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脚进去,就能感觉到服务生后脚跟了进去,并且不高不低的“啪”了一声,门也被关上了。
只有床边的落地灯被打开了,光线昏黄。
就是一间普通的房间,再看一眼,大概就是普通的客房?因为她看到了洗手间,里面的灯亮着。
邢婳本来就不怎么习惯高跟鞋,这么一踉跄差点就摔倒了,但好歹还是勉强稳住了身体。
本来就坐在床上等着的人一下就站了起来。
舒涵。
邢婳看到她之前一直没想明白是在等着给她下黑手。
刚才被她“刺激”了的舒情?按说能倒追有妇之夫应该已经是她的底线了,心里再不平应该也不至于真干点什么出来。
周樱?是她哥举办的生日宴,她今天多半在,但上回接触,她虽然并不十分聪明也挺冲动脾气还有点急,但还没到完全不顾后果的份上。
要是舒涵,还真……有种被宠坏了的无脑。
虽然她现在还没理明白,舒家这对姐妹跟周家,又跟古珩瑾的,究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舒涵,你让人把我骗到这里来干什么?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邢婳一边把鞋子穿稳了,一边不动声色的回头看了眼那跟着进来没出声的服务生,没有太高,不知道有没有一米八,可能是一米七五左右,也不像她一般接触的保镖那样孔武健壮,但再不健壮的男人也还是男人,论力气还是比女人大,何况他们是俩人。
她心里有点发虚。
舒涵走到她的面前,双手抱胸一脸冷笑的看着她,“邢婳,三年前你抢走我姐姐的男朋友,害我姐姐得了抑郁症,现在还被逼着要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订婚,现在,你又暗地里勾搭周樱姐的未婚夫……哦对了,我还听说,你早就五六年前,还自持着身份抢走了自己妹妹喜欢的男人还嫁给了他,害得人家就此出走再没消息,结果你呢,命中自带煞气克得第一任老公家破人亡,搞得人一大家子死了大半——”
“你这女人,简直就是血液里骨头里全他妈都带毒,谁沾你谁倒霉。”
她妹妹喜欢的男人?她前夫么。
不知道为什么,前两桩事她听在耳朵里还挺无动于衷,听到后半部分的时候,莫名的戾气跟燥意就隐隐的翻滚着。
她也懒得接受,反正舒涵这种脑残跟她说什么她都是我不听我不听,还不知道被谁洗脑了。
邢婳站着没动,只冷声发了个简单的音节,“so?”
这个so,在舒涵听来,简直就是无尽的挑衅跟嚣张,她抬手就是一个巴掌狠狠的扇了过去。
“啪”一声,邢婳的脸被扇得偏了过去。
“你说,”舒涵让那男服务生将邢婳的手臂反剪在身后,伸手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我让你自己说,你跟古珩瑾究竟是什么关系,你跟他是用什么样的方式偷一情,又瞒过你老公的?”
女人的力气不大,但舒涵指甲留的长,那尖锐的指甲没入了她的皮肉。
脸上是火辣辣的浅疼,邢婳转回脸,看着她,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上次周樱接捉到了证据,你不承认,霍总也不相信,这次,我一定要让你亲口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我看他们还会不会被你玩弄在鼓掌间,”舒涵又用手用力的拍着她的脸,妆容娇艳的脸浮现出一种兴奋的扭曲表情来,“我知道,你很怕水,是吧?”
邢婳的脸色变了。
她前一秒还在想,看舒涵这脑残变态的样儿,她不会是准备让这服务生强一奸她,录个视频,或者拍个裸一照,那如果霍司承赶不及来救她,这回就真的玩大发了。
水。
被水淹一淹,只要不淹死,怎么也应该比被强一奸跟拍视频好。
想是这么想,可即便是这个想法,在她脑子里已经是慌乱出现的,就更别说,她的身体已经迅速僵硬冰凉下去,甚至指尖跟呼吸都出现了细微又密集的颤抖。
她真是讨厌这种恐惧,就像是一种控制不了,挥之不去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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