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心理医生跟说她心疾很重,从前可能因着经历的事情多,所以心里的城墙也砌得厚,但那些东西扎根在她的心底从来没有消失过。
就像是一个原本内力深厚的高手中了毒,本来是可以强行将毒压下,可一旦功力散尽那些毒就会马上游遍全身,立马发作。
她现在就是功力散尽的状态。
以前她受得住,现在受不了什么刺激。
他淡淡嘲道,“头发都没碰你一根就能把你吓的做噩梦,你现在可真脆弱的跟玻璃娃娃一样了。”
邢婳把头闷在他的怀里没敢说话,她觉得可能是那药的副作用问题。
因为沈少霖凶不凶什么的,她并不在乎,也没那么柔弱。
即便是她心怀芥蒂,她介意的也是……他一言不发任由对方指责。
霍司承摸摸她的脑袋,哑声道,“继续睡?”
女人抬起脸瞄他一眼,默默的从自己的被子里挪进了他的被子里,末了才画蛇添足的解释一句,“有点儿冷。”
他懒得管她,任由她蹭进自己怀里,只伸长手臂关了灯。
过了大概一两分钟,霍司承又听怀里的女人怯怯的出声,“老公。”
他似不耐,“又怎么?”
“我最近是不是……总吵着你睡觉了?”
“你心里没数?”
“……”
“对不起。”
听到这三个字,他心尖又浅浅的抽动了下,闭上眼,只发出一个音节,“嗯。”
“晚安。”
…………
傍晚下班时分,霍司承漫不经心的收拾着东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他眼皮也未抬,薄唇吐出两个字,“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沈少霖。
“司承。”
霍司承抬眸看他一眼,眼底没什么情绪,淡的很,“有事吗?”
“司承,”沈少霖观察着他的神色,声音有点僵硬,“晚上’月色’有part,你跟我一块儿去吧?”
“谁的part?”
“是我跟淮南组的,我这不出国几个月了,刚回来一起聚聚,已经叫上唐砚了……还是昨天的事情,你还生我气?”
霍司承没什么所谓的表情,“嗯,那就去。”
见他答应,沈少霖才松了一口气。
如果他连哥儿们的聚会都不顾了就想赶着回去陪那女人吃饭,他没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再发一次脾气。
沈少霖并不想把关系闹的太僵。
尤其是为了邢婳那个女人!
…………
霍司承跟沈少霖一块去,但并不一起开车。
车行驶在车流时,他拿着的手机被是要拨蓝水湾座机的电话。
临时不回去,他一般会跟童妈说一声,尤其那女人估计会等着他吃饭。
但手指点下去前,还是顿住了。
最后在邢婳两个字上点了下去。
电话很快被接了,软糯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老公?”
“我不回来吃饭,不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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