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真是被我气急了,竟然怒目圆瞪地冲我大吼出声,“你这良心究竟何时才能长全?延龄是为救你才会回来的,你竟还是这般分不清轻重缓急。如此紧要关口,对你来说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脸面重要?!”
“你吼我作甚?”
被哥哥如此一斥,我也是怒意上涌,一时便亦压不住了火气,“我又不是真的没心没肺,自然知道人命更重要!”
不甘示弱地反嘴相驳,我不知觉地将眼睛同样瞪得溜儿圆,“可孙延龄他触犯了军法是事实,就连孙伯伯都帮不了他,你拉着我去又有何用。我若是真有那救人的本事,当初就不会让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押到众前去丢人现眼了。”
“不,你能救他,也只有你能救他。”
哥哥在我话落之下居然没有半刻迟疑,眼神定定地对我说道,“阿贞,不妨坦白告诉你,在此之前我还是束手无策的。但是当看到你时,你让我想到了解救延龄的办法。”
听言一愣,我不由懵怔非常地问,“什,什么办法?”
“到父亲的大帐跟前,去哭去闹!”
若不是哥哥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番话来,我真就以为他是在与我开玩笑,一个荒唐无比的玩笑。
“孔庭训,你也是疯了吗?”
我瞠目结舌地甩着手臂就想再逃,“昨天我才刚受的教训,知道自己几次吃亏都是因为肆意妄为所致。我已诚心悔改,想要今后做一个沉稳而不惹是生非的人。可现在你居然又让我去大营哭闹?”
说着,我单手指住自己的脖颈,“你是不是真就以为我的脖子够硬,可以再抗一次砍刀?!”</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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