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老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呢。
虽说这“屋檐”是我爹爹的,可我此刻势单力薄,也只能姑且审时度势地暂看他人眼色。毕竟这几人都是平西王的手下,他们素来就不会因爹爹的面子而对我有所顾忌。若我真要执意与他们对抗的话,说不定他们真会将我群起而殴之。
不敢再多想,我赶忙乖乖地将那绢布重新叠好放回了抽屉,然后摆手转身又故作无事般的重新步回到苏祈榻前。
彼时,阿森正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扶着苏祈,姿态笔直而端正,可脸上却仍是没有什么表情地瞪看着我。
遭此直视,我倍感莫名。实在不知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情,惹他如此烦气。明明我已经将绢布放回了原处,理应不再犯他们的忌讳才是啊?
“我,我放回去了。”
下意识地抬手后指,我连忙解释,生怕对方是老眼昏花看不清,差点儿再走回去拉开抽屉给他瞧一瞧。
“冬!”
谁知阿森却是随即转眸,突然冲向账外喊了一声
他这话音一落,那帐外立马就进来一人。
“去取些布巾。”
见到来人,阿森的语气居然和缓下来,“然后再过来帮我一起将佐领的药喂下。”
听到这席话,我才总算恍然大悟。
没错,我原本的目的是要去拿布巾的,但是中途却让那绢书给打了岔子,结果就把正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怪不得阿森看到我空手晃了回来,脸色会那般难看。
若换作是我,我也生气。
“你倒是能办成什么事情?!”
我心下暗骂自己,随后便是抬手狠拍了自己的手背一下,以算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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