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哥哥不禁微眯起眼来,此般细微的举动通常是他真动了怒火前的征兆,“也罢,算我多费口舌了。”
“嗯?”
也不知道对方听没听的明白,反正哥哥说完这话后,那“大哥”的脸上顷刻间便失了大半血色,就见他连忙向前跪伏在地,趴着脑袋不敢再吭出一丝声响。
“知道吗。”
哥哥脸上隐隐带着的笑意依然没有敛去,“我父亲自幼便教导我们一个道理,身在其位必要克尽其职,所以纵使我还只是个小小的游击,但受用军中粮饷之时我仍就战战兢兢,唯恐自己做得不够好以辜负这份恩惠。这一点......呵。”
说到这里,哥哥总算嘴角一弯,终是笑了一下,“我确实不及你们受用的心安理得。”
哥哥这话的言外之意就连我都能听得明白,他就是在变着法子的骂对方忘恩负义不要脸,臊他们的面子呢。
听言,一众碎嘴兵士也全都跪拜在地,压低着脑袋,谁也不敢妄言放声。最后场中只剩下戚赖子那个死酒鬼还仰躺在地上胡乱哼唧。
哥哥看似精神不错,也像耗得起时间。
戚赖子在那儿旁若无人的哼唧一气耍酒疯,哥哥便不动声色地站那儿瞧着也不加打扰,相当好耐性。
见哥哥不动,众人就更不敢动了。于是大家便如这般跪着的跪着,站着的站着,满地打滚的滚着,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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