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保全颜面,你却不知。”
爹爹看着我,目光阴鸷,“竟还这般的不识好歹。”说到这里,他的话音不由略微一顿,“也是,怪只怪我平日太过骄纵于你,才叫你变得如此无法无天,难明是非。”
爹爹真正动了肝火,说话的声音反倒不大了。
“你口口声声在这儿叫嚷对质。”
说着,他又适时指住那正跪于地上的一众壮汉,“可真叫你对质了,你又对出了什么来?你以为当面胁迫就能堵人口实?自己所做出的那些污糟事情就没人知晓了吗?!”
爹爹说完忽就从袖口掏出一串物件儿,然后不由分说地直接将其狠狠地砸到我的脚前。
“你给我好生生看看,这东西你可眼熟?”
听到爹爹的质问,我当即倍感莫名地低下头去看向脚边,爹爹摔过来的是一串缨络,暗红杂陈的珠子交联在一起。
确实,这物件儿我很眼熟,因为它本就是属于我的东西。去年生辰的时候,我在一大堆杂七杂八的贺礼中也就瞧着这珠串还能入眼。
当时我也记不得它倒是谁送来的,反正就是欢喜的不得了,成天爱不释手地拎着它到处转悠。别人多将缨络戴于项间,可我却觉得那样太过碍事,于是便将其多绕了几圈饰于手腕上,以显利落。
我佩戴了它很久,府中上下都是知晓,想抵赖也很难。
只是,这东西此刻不该如此完好的存在这里。
我分明记得很清楚,前段时间的那次山谷遇袭,这珠串当时就被敌人给斩断了,珠子散落一地,人踩马踏的,早就毁得没影了。
而如今损毁的缨络再现,很显然这又是一个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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