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他,一弓腰直接从枪下钻过,不到万不得已,我本不想这么做的,实在太掉身价了。
只是没想到,我刚直起腰来,又一杆枪斜到了我的眼前。
“不可。”
这次换作是那木讷守卫,他居然也敢来拦我。
是不是我白日里被爹爹公然鞭笞,威信降低,他们这些小卒子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握紧双拳,火气得不得了,但随即转念一想,我又是很快将这拳头松开。
我答应过爹爹的,绝不再打自家将士。
于是,我便努力沉下气来,转瞬就是朝着他们露齿一笑。
谁知我的笑容反倒更具威慑力,两个守卫看着我就像看到了鬼。
“这样吧。”
我努力劝服自己不要介怀他们的表情,刻意心平气和地继续同他们说,“我去校场,你们也跟来,如此即可保护到我,不违军令,又可吃到肉喝到酒,两全其美,岂不大好?”
两个守卫听我所言后又是相互对看了一眼,谁都不应声,但我知道他们应是被我说动了。于是我抬臂轻轻一推枪杆,那木讷守卫原本还有些抗拒,但见啰嗦守卫应时冲他点了一下头,他也就不再执拗了,顺势便将长枪竖起,为我让出路来。
早知一句哄骗的话语就能解决,方才我何苦要同他们对峙那么久?想来这耽搁期间肯定又有不少美酒被人喝掉,我就难掩心痛。
可等我真到了校场,这份心痛不禁更甚,因为我确实来迟了。
只见场中酒气熏天,炭火上的牛羊大都只剩下了骨架子,地上也是横七竖八地醉倒着一片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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