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安理得地继续霸占着哥哥的营帐,盘腿坐于床榻上费劲儿地啃起了酱肘子。
说实在话,这肘子烧得并不好,肉没煮烂,特别废牙,酱也有些咸,挺齁人的。
可我不挑,因为这原是午间要配给哥哥的饭食,只要一想到哥哥此刻还在那儿望眼欲穿地等饭吃,我心里便油然升起一股子说不出来的痛快与欢欣。
方才从校场回来的时候,我使了个心眼儿,特地绕去伙房告知那里的伙头兵们即日起哥哥的膳食派送恢复如常,就像以往那样送来他的营帐。
他们也不多问,还真是听了我的话。
对此,我十分满意,这几日让娘亲苛待地一肚子清汤寡水,我早就对荤腥嘴馋的不得了,如今娘亲回了府,恰好哥哥又惹到我,这个时候再不截他的粮,又待何时呢?!
“孔四贞!”
谁知,我这肘子还没啃完,饥肠辘辘的哥哥就找上门来,比我料想中的要快了许多,迎面便是一连通的责问。
“你在府里放肆也就罢了,在这营中也敢如此没有规矩。我职任游击,我的饭食你竟敢骗来吃,是不是真想挨军棍了?”
游击?
我内心嗤了一下,很了不起吗?!
要不是被这女儿身所困,就凭我那一身的本事,军职肯定早就在哥哥之上了。
我不以为是地抬眼瞥了哥哥一下,也不应声,就是低下头来继续啃骨头。
“你居然还在我的床榻上吃东西......”
见我不搭理他,哥哥的情绪更是激动,连连上前几步,“真不知道你这埋汰劲儿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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