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越说越是激动,顺势牵起我的手,伏在掌心,似是安慰。
“这样的派职,你怎就能准许?!身为人父当真是一点也不顾全自己女儿的名声了?”
我应时大力地点起头来,睡意全无。
我觉得这是打我记事起,娘亲所讲的最为在理动听的一段话。
“母亲,父亲是营中统帅,日理万机,岂能去在意守卫班值这等小事。”
就在这时,哥哥很是烦人地插进一嘴。
“况且当初也是阿贞自己信誓旦旦地夸下海口,说是会和营中将士同甘共苦。”
说着他又是夹了一筷子炒笋,送进嘴里。
“既然要和将士一视同仁,那夜班当值自是常事,就算是我也不可避免。”
哥哥如此轻飘的话语让娘亲怒不可遏。
“我还未说你呢,身为兄长,怎就忍得让自己的妹妹在军营那里守了一夜的岗。”
哥哥顿觉荒唐地笑了一声,满脸的冤屈。
“母亲,你不可这般偏颇阿贞。”
他说,“阿贞晚上职守,营里有那么多人看着她,就算是苍蝇也近不得她身前半寸,这有何好不忍心的。”
说着他斜眼瞥了我一下,话语里尽是阴阳怪气。
“倒是不知她心不心疼我这个哥哥,披星戴月地护送她来往军营,折腾不比她少,我的觉也是睡不足的好吗。”
哥哥说这话时都是咬牙切齿的,我知道他此刻心里肯定很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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