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站在这丈高的营墙之上招弄野鬼。
就在这时,一阵大风忽起,卷着竹叶迎面扑了我一脸。
我不禁打了个哆嗦,警惕万般地将长枪齐齐横在身前,护住自己,可是这阵风过后,周围又恢复了死寂。
方才那风起得太过古怪,看来夜深人静的时候确实不能提鬼。
我越想越害怕,赶忙跑到栈道上最亮的一块地方,盘膝坐下,将两柄长枪死死地抱在胸前,神经兮兮地环视着四下。
这就是跟着苏祈的下场..
我开始有些后悔,平日里应该对哥哥好点的,那么现今在这营中看管我的人就是他而不是苏祈。
哥哥好歹也掌管着不少兵力,每日的校场练兵当然不在话下。
跟着他,我自是可以在那光天化日之下到处去扬扬眉吐吐气,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的憋屈。
这时,我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到脚边的一片竹叶上。
不知怎的,我忽就想起孙延龄来。
我将那片竹叶拾起,微折一下,凑到嘴边。
吹响竹叶而发出的特有声音,婉转好听。
曲子还是当初孙延龄教我的,他可是吹叶笛的一把好手,就没有他吹不出来的曲调。
我吹了一小段曲子后便将竹叶放下,心中渐生惆怅。
其实,平日里我本该好生对待的何止是哥哥,还应有孙延龄。
我不禁隐隐有些怀念孙延龄曾经伴在身旁的日子,有他在的地方我从未感到过害怕。
也不知他现今在那成义山上过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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