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脸子还是冷着,依旧不发一声。
我收回手来,欢快地在原地转了个圈儿,不管不顾地高声问道,“我的新差事是什么,是不是去校场练兵?!”
我承认,我又是天真无邪了一回..
刷了新漆的破旧车轱辘因负载太重而发出令人厌烦的沉闷响声。
我狠力咬牙,使足了力气用后背顶着草料板车往前推,可奈何脚下的沙地太过打滑,我一个劲儿使猛了,竟一下子滑坐在地,直跌得腰背生疼。
“我说后面的倒是使点劲儿啊,他妈没吃饭呐,昨晚把劲儿都泄窑姐儿身上了?”
车前拉力的小兵许是感到我这边的力道尽失,不由扯着嗓子叫嚷了一句,满口的污言秽语。
“你说什么?!”
我听言,不紧不慢地拍了拍手掌上沾染的沙土,然后扶着腰站起身来,阴沉着脸从草料堆后慢慢探出半个脑袋,目光凶狠地剜向车前的那个小兵。
那小兵正好回头,一下子看到我的脸,顿时惊恐莫名。
瞅着他那副懊悔不已的神情,我就知道。
方才,他应是忘了今日是同我在搬运草料,他吃力受累,自然下意识地便将那些平日里对他搭档的恶语脱口相向。
“小,小,小姐,我,我..”
小兵满嘴打着哆嗦,想要辩解却硬是嗑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儿来。
“行了,别放声,走!”
我实在懒得听他言语,于是不耐烦地冲他一扬手,示意他赶紧拉车。
小兵很听话连忙正回身去,将纤绳往肩上一过,弓起腰就像一头老黄牛,运足了力气拼力地将草料垛车往前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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