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啦,我家是山村的嘛,从小跟着山上的老道学修行,就这样了,我师父从来都不炼丹。我来上大学之后,他就出去云游去了。”反正也没法去印证,方奇也不算胡编,他确实是跟着牛鼻子老道学习的医道之术。
“原来如此,”王安然摆出一幅我知道的表情,又问:“那你师父是哪个道的?”
“那个道?”方奇本想说出是玄门秘道,可一想牛鼻子老道闭关之前可是叮嘱过,不能在外面乱说,免得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就说:“道教嘛,我也不知道是哪个道。”
王安然嗯嗯地直点头,她自动把方奇归纳到一般的散修之中去了,普天之下大山河川何其之多,随便哪个小道观里面说不定就住着个修行几十年的老道。方奇跟着老道学修行,术业有专攻,机缘巧合地晋升到了玄阶中期也不是不可能。可他又不懂得炼丹术,可见也只是一般的小道观罢了,并非是传说中的上古门派了。
虽然像方奇这么年纪轻轻就晋级到了玄阶实在难得一见,可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方奇是瓷公鸡经常挂在嘴上的奇才,那修成玄阶也就不奇怪了,这样的人倒是可以勾搭勾搭。
看看人家已经是玄阶中期高手,若是自已也修到玄阶中期,想必家里也不会再苦苦相逼了吧。而想到自已的事,王安然秀眉微蹙,几不可闻地婉叹了声。
方奇以为她还要给自已科普下炼丹知识,不曾想她却皱眉叹息不说了,便开口讥笑道:“你这么捣蛋的熊孩子,还叹气,真是笑死人了。”
王安然却没有因为他的讥讽而恼火,而是郑重其事地反问他:“嗳,我问你,如果你家里给你订下了一门亲事,你却不喜欢他,你会怎么做?”
“啊!还有这种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忽然明白她为什么叹气了,“你不会说你爸妈把你许配给人家了吧?”
王安然嗯了声,自已给自已倒了杯酒,一口气把玻璃杯里的酒全喝了,一杯酒下去顿时白晢的脸宠上泛起桃花红晕来,“对,我就是那个被家里当作利益交换的工具。所以,我才从家里逃出来的。”
“逃婚?”方奇愣了,“你不是理工的学生吗,怎么是逃婚?”
“笨蛋,现在是放假了好不好。”王安然又倒上杯酒,十分郁闷地说道,端起来又是一杯。
这回方奇可傻眼了,“可是你现在还是个学生啊,怎么叫逃婚?就算是结婚,也是毕业之后吧。”
王安然红着眼睛指指方奇,“说你,是笨蛋,真是笨,不毕业就不能结婚了吗?我,逃出来,然后家里派出人来到处,到处抓我……呃。”又倒了杯酒,“我已经无家可归了,现在……”端起酒来又咕咚咕咚喝完。
“你不能再喝了。”又要倒酒,方奇赶紧一把夺过酒瓶子。这妞原来迫于家里逼婚的压力才逃出来的,也难怪她的行为举止这么怪诞。这么一想心里倒同情起这个惹祸妞来。
方奇刚想安慰她几句,不料惹祸妞一下子醉倒趴在桌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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