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派出所所长就带着人到村子里来了。打开庙门,所长让法医现场就把那层蜡给揭开,打开一看,里面果真是一具老者的尸体,身着道家长袍,用金丝银线缝制的紫色长袍已经被血水浸得发黑,一夜的空气暴露,皮肤已经开始发黑,据后来所里传出的消息,这具尸体最后被省里的考古队给要了去,过了不久,我们这里就来了一个省里的考古队。
而那段时间,我的病情是时好时坏,查文斌说得等考古工作结束后才能有答案,因为答案就在那具棺材中,而那具棺材现在已经被保护起来,外人不得进入将军庙范围之内。
考古队驻扎在我们村的那段时间,可乐坏了不少村里人。这地儿本来就偏僻,一群老头妇女吃了饭就围在那里,其中就有不少当年参与火烧将军庙的人,一边吐着泡沫吹嘘当年的英勇事迹,一边和村里的妇女们调侃着偷汉子的事,惹得那群省里来的考古队员也过得不安生。
没过一个月,考古队里就陆续有人生病,病情也跟我差不多,领头的队长常年跟这些古代的玩意打交道,一看就知道不少,难不成在这里中招了,就开始向村子里的人打听,有没有类似的人,一来二去,就给指到我家来了。
队长叫老王,倒也是个直爽的人,听过我爸讲了当天的事情之后,就嚷嚷着要去见查文斌,结果当天晚上就和我爸带着几瓶好酒去了查文斌家。
这个老王也不知道下过多少古墓,怪事也是见过不少了,平时也爱研究些旁门左道,所以听说查文斌是掌门,自然也是带着点儿敬畏。
他们去的时候,查文斌正在研究那个墙壁上的字符,原来他已经凭着自己的记忆,把那些字符搬到了自己家。
老王说明来意之后,查文斌也不避讳,直接问老王可有从过去的考古中知道这些字符的意思,老王说这些字符从未见过,凭借他几十年的考古经验,这些字符一定是代表着一种已经失传的文字,至于是不是那本传说中的《如意册》,他也不敢保证,但是省博物馆里有一个对古代文字颇有研究的古汉语专家,说可以带回去破解试试。
查文斌说,那庙里确实是有古怪,只是凭他现在的道行,也无法发现问题所在,但是这古怪似乎有另外一种神秘的力量在保护着,所以暂时伤不了人性命,可能答案就在那口棺材和这墙壁上的字符上。
老王说,棺材已经被拉回了省里,还在等待组织专家开棺,他从棺材的造型判断,至少有千年以上的历史,而且保存得如此完整,所以省里很重视,他们不排除这庙里有地宫的存在。只是突然病了这么多人,一时间搞得人心惶惶,也不敢继续工作,只能暂停了,没办法,来求查文斌帮忙。
老王想请查文斌过去做场法事,查文斌摇摇头说,要是可以做他早就做了,天眼打开,什么都没有,反倒是小忆(我的小名)头上那两团云比较奇怪,用了天罡伏魔咒,似乎一点作用都不起,一切还是等开棺之后再说吧,眼下没什么头绪,他也正在想办法。老王看这眼下连掌门都没办法了,只能告辞起身。第二天除了留下几个人保护现场,其他人全部回了省里,中招的人也都留在县医院躺着,等候消息。
一个星期后,老王风尘仆仆地跑到我家,二话没说,拉起我爸就往查文斌家跑,到了查家之后,老王迫不及待地递给查文斌一封信,这封信是省博物馆的文字专家何老亲笔所写。
信里何老说,这是一种罕见的古老文字,更像是来自古巴蜀之地,他也只能推断出很小一部分的意思,他说这面墙壁记载的应该是一本奇书的下落,具体的还需要更多时间来破解。
老王问查文斌何老说了什么,查文斌给了老王信件,老王看了说这事交给何老去研究,虽然目前没有太多线索,但眼下那群考古队的人都跟中邪了似的,再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总得试一试。在那个年代官方性质的考古队如果搞封建迷信,恐怕连老王的饭碗也得丢掉,所以查文斌的意思是后半夜再去将军庙试一试,既然棺材被抬走了还有人中招,那就说明,问题的本身可能不只是棺材。
只能放手一搏了,查文斌又开了一张清单给老王,让他去采购一些东西:有糯米、黄豆、公鸡以及一些香纸,并且让我爸找几个村子里的猎人和杀猪的,带上锄头和撬棍。准备妥当之后,加上考古队的人,一行人有十一个,在我家里集中。其间,查文斌再次把我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看了半天之后还是无奈地离开了。在那个年代,考古队代表的是官方身份,若是带头搞迷信,恐怕老王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但是医院里躺着的那些人,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离去,所以查文斌决定试一试,虽然没有把握,即使是阴曹地府,他也要走一遭。
当晚,加上查文斌一行十二人和一条大黑狗。人员包括考古队的三个人,村里的猎人、杀猪的加上我爸一共八人,查文斌带着大家在半夜动手。
因为这批人都是在棺材被抬走之后出的事,所以查文斌已经等不到开棺的消息了,准备先去试一试。
到了将军庙之后,查文斌按照北斗七星的样子,挑了七个人在庙里坐下,门口站岗的是两个猎人,然后两个杀猪的站在他旁边。
查文斌又给每个人发了一张天师符,嘱咐大家如果感觉到危险来临的时候,不要犹豫,马上将符点燃,这天师符是保命用的,普通人一辈子只可用一次,用来召唤天兵替你抵挡一次邪魔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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