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当我醒来的时候,口干舌燥,迷迷糊糊睁开眼,阳光透过蒙古包,晃得眼睛生疼。我迷糊了一会儿,想找碗水喝,往身旁一看,怪叫了一声,差点把魂儿吓没了,连滚带爬钻出去。阿尔斯楞端着碗清水,看样子等候多时了。
我指着蒙古包话都不利索了:“阿……阿大哥,我喝多了,真得什么都没干。你看我衣服还都穿着。”
陶格斯整理着头发走出来,黝黑的脸庞透着一抹熟红,蹦蹦跳跳唱着歌堆牛粪,架锅生火。
“他赛银百努(汉语‘安好’之意),”阿尔斯楞板脸指着碗,“口渴了吧,请喝水。”
我实在不确定喝醉了之后到底干啥了,更想不明白陶格斯为什么会睡在我旁边,瞬间回忆了昨晚情景,断片断得厉害,大脑一片空白。
我多少有些做贼心虚,更认为他话里有话,再瞅瞅阿尔斯楞腰间寒光闪闪的弯刀,哪敢造次,别别扭扭把水喝了,五脏六腑顿时清凉,脑子也灵光了。
阿尔斯楞眯眼打量我好一会,突然举起手重拍我肩膀:“不愧是心无杂念的异徒行者,让我们共进早餐,讲述黄金家族守陵人世代流传的故事。”
我被阿尔斯楞宽厚的手掌砸得龇牙咧嘴,心说和陶格斯同处一帐这事儿看来是翻篇了,忙不迭点头答应。
“蒙古有个古风俗,款待醉酒客人留宿,女子会陪伴以示尊重。客人晚上有什么想法行动,女子也不会拒绝。不过呢,第二天清早,主人会让客人喝一碗水,里面好像加了马粪还是牛粪沫子。如果客人干了那事儿,这碗水喝下去,也就几分钟工夫腹痛如刀绞,腰子算是废了。看来南少侠定力很强啊!”
月饼叼着根枯草,从蒙古包后面慢悠悠走了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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