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看到那条黑线,也是满脸讶异。我们俩对视一眼,孩子不是脑瘫,而是阴气入体阻了阳脉,只需要用银针刺穴把阴气导出。
在此之前,我需要再确定一件事。
“陈哥,我们想单独问嫂子几件事,你在场可能不太方便。你放心,孩子有救!”
“真……真的?”陈木利晃了晃差点摔倒,扶着墙向楼下跑去,“燕子,孩子能治好!”
我不忍听到陈木利狂喜的喊声,觉得很对不起这个倔强老实的西北汉子。
“医者父母心。”月饼摸出烟,看看孩子又放了回去。
燕子进了屋低头绞着手指头,神色有些慌乱。我几次张口,都没有问出那句话。
“嫂子,孩子到底是谁的?”月饼问了出来。
燕子如同被抽了筋,软塌塌地坐到地上,捂着脸低声哭着:“我不知道。”
十三
燕子哭了半天,带我们到另外一个房间避开孩子,讲了一段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起来的事情:三个人在别墅里轮流看家具的时候,老板骚扰她好几次。爷俩通过这个活儿感情越来越好,这笔钱又不是个小数目,她忍着没敢说,也没让老板得手。完活前两天,老板私下找她,为了要个儿子就和她做一次,不管怀不怀上,事后给十万块钱。
十万块钱对她来说不是小数目,这趟活做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遇到这种好事,房价涨得又快,还欠着一大笔贷款,干什么都要花钱。她心思一乱,咬牙答应了。
完工当晚老板把爷俩灌得大醉,燕子扶着陈木利回家,背着醉得不省人事的丈夫,偷偷打通老板电话。老板开着房车把她接到别墅区后山,在车里做完送回家。燕子觉得对不起老公,早晨缠着陈木利来了一次。
哪曾想当天晚上公公遇害,她觉得这都是报应,更是提心吊胆。公公送进火葬炉焚化,送出来时只剩下几根残骨。焚化工拿着杵子捣骨灰时,半块头骨迸落,黑洞洞的眼眶就像在恶狠狠地盯着她,燕子吓得当场晕了过去。
回家休养了一段时间,吃什么都恶心,验孕纸一测,居然怀孕了!
燕子拿不准到底是谁的孩子,死活不想要又不敢说出来。拗不过陈木利,却生了个瘫子,燕子宛如遭遇晴天霹雳,要不是为了照顾孩子赎罪,她早就不活了。眼看家里钱花干净了,她只好找到老板,如果不拿钱就告他,老板这才找个借口把车送给陈木利。
我们答应燕子保守秘密,跟陈木利打个招呼说回去查查方子配药,直接按照燕子给的地址上山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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