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被她给着实蹭了一会儿,他越来越受不住,抱着她越来越紧,扣着她肚皮的大掌也越来越火热,呼吸也越来越粗重,几次溢出的像是飘飘欲仙、又像是濒临死亡的呻吟,也渐渐说明他的难以自持和深陷其中。
他终于忍不住,动了!
而她,一下子就停了!
这对他来说,就好像是干渴已久的旅人,被出现的清水给吊了老半天,吊的心里火烧火燎,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可那清水,就突然不见了一样。
这怎么受得了?!
他以肩略撑起自己,半侧着,略抬高自身,往她身上压着,继续去追逐那种虽然微末但却让他贪求的快感。她却像是瞬间精力全满的邪恶女妖,明知道他这么做是因为她,也明知道他被她给勾搭的有些崩溃,却偏偏在最紧要的时候,推开他、拒绝他,让他被欲望所煎熬。
他去压她,烧红了眼开始来强的,她就跟个疯子似的,在他身下乱窜,手脚并用,用全身的细胞告诉他,他不要!
他强势拉开她的腿,沉入,去拽她的短裤,她就伸手拽他,力道重的指甲都嵌入他的胳膊了,双眼瞪得大大地看着他,里面全是火,一种他若是强来,她便恨他要死的火。
可她知不知道,她冒火的样子,双眼是多么的晶亮,眼角是多么的妩媚,微微翘起的小下巴,是多么的勾人,紧绷着的唇瓣,又是多么的饱满,似是怒放的花,能将他勾地全身的火更盛。
“小乖——”
暗哑出声,他想以眼撕裂了她的衣服,吞了她。
她依旧执拗地不出声,将那他恨不得低下头狠狠吞噬掉的充血小嘴抿地更加挺翘,绷着脸,看着他。手上的劲更大,那指甲都扣入他的肉了!
真狠!
她这是来真的,也是故意要折磨他!
他能用强的,在床上,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可就算他能轻易地将她压在身下,逞足心里的欲念,将她惹人发狂的柔嫩娇躯给吻个遍,统统印上他的痕迹,他却只能想,不能做!
能做到,却不能做!
因为,这是她对他的惩罚!
她是故意的,他明白!
她要看到他的痛苦和受折磨,就像她现在所遭受的这样,那他就如她所愿。
只要,她能觉得这样心里舒服一点,那就好!
艰难地放开了手,松开了胳膊,他重重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狼狈地抽身离开,将身子摔在了一边,距离她有一尺多地方。粗重地喘息,他捏着拳,强忍着,一下下压制着那犹如火龙一般烫着他的血管的热液,以及那像是恶兽一样疯狂撞击只等着出闸的欲念。
好不容易,靠强大的自制力,他心里不再那么热了。可她却突然凑了过来,翻身就坐到了他的身上。
“天呐!”
他忍不住呻吟出了声,那废了老大的劲才压下去的欲火,一下子就跟坐了火箭似的,嗖地就往上涨了。
这个小女人要把他给逼疯了!
忍耐不住,他抬腰就打算发狠地冲锋陷阵,可是一对上她的泪脸,他就可怜地就跟中了镖似的,一下子就不能动了。
她落泪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大略是他光顾着压抑自己的火,所以就没有听清她的动静!
可真是该死,她竟然落泪了!
他最怕她落泪了,除了在床上的时候。可是眼下她落泪,他哪有那个兴奋的心思压着她狠狠蹂躏。
“小乖!”嘶哑的低喊,近乎是求饶。
她的眼泪一下汹涌,唰唰的滚落,拌合着她悲伤的哭吼。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了。你扔下我,去看李兰秋,为什么,你告诉我?”
说着,重重地捶打了他好几下。
可怜他下面烧着,头脑却得冷静着,当真是冰火双重天。这个小女人果然是不发威足矣,一发威就得要他的命!
“小乖,你先下来!”她要把他给逼疯了!
“不要!”她大声叫。“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叫苦不迭。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三伯。小乖,你再等我几天,几天后,我肯定告诉你一切!”
“现在告诉我,和几天后告诉我,有什么区别,我还能把你对我说的,都给捅出去了?!还是,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让我知道,得提防着我?!”
“没有的事!”
“我看就有!”
她一下子“呜哇”了起来,嚎啕大哭。这一招,是她向儿子学的。
“容凌,你如果厌倦了我,那你大可直说,不用如此拐弯抹角,我发誓,我肯定带着儿子走的远远的,不碍你的眼!”
他一把抓紧了她的腿,略抬高了上身,不悦。
“我说了,你不许说这种话!”
“你吼我!”她瞪大眼,哭得更加厉害。“呜呜,好,我明白了,你表现得都这么清楚了,我干嘛非得要你的解释。好,我走,我这就走!”
说完,大哭着,手脚并用,从他身上爬下。
这也是向儿子学的!
他一边被她蹭地欲火蹿腾,一边是急得怒火中烧。拽住了她,技巧性地起身,拉她,又扣住她的腰,将她给强行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她哭吼地更加凄厉。
“你放开我!现在装的什么在乎,你之前扔下我去看李兰秋,不是很潇洒吗?我走了给她让地方,不是很好,你装什么装,放开我啊!”
手被他按住了不能动,她就抬脚踹他,他默默挨了好几下,最后终于成功地用自己的身体将她彻底给压住。
“小乖!”他大吼了一声,本意是想喝住她,哪曾想,她被吓得一缩了肩膀之后,扁扁嘴,哭得越发厉害了,那眼泪,就跟溪水一样地往外冲。
这把他给心疼的,立刻就哄啊。
“小乖,我对李兰秋只是演戏,不是真的,你别哭了!”
“为什么要演戏?”她质问。
他皱眉。“这事真的和三伯有关,我谁也不能告诉!”
“你骗鬼去吧!”
使劲全身的力气,她又开始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哭,很快,就弄得气喘吁吁,小脸涨的通红通红的。容凌心惊地看着,都觉得这个小女人会因此而岔气。
“小乖!”用身体压着她,他用双手捧住了她的脸,艰涩地开了口。
“求你!”
他说——求你!
他是容凌哎,让他说出一个“求”字,是多么的难!
为了她,他求他的上司,现在又求了她这个本尊。他就算是为了三伯的事劳心费力,也求助于上司,可也只是求助,姿态并没有这么低。
他求着,以单纯的一个男人求着一个女人的姿态,又单纯的是一个丈夫求一个妻子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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