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谁怀孕还敢在车间干活,除非根本不想要孩子。所以,我怀疑是她。”边说边望了胡秀秀一眼。
话音未落,就看胡秀秀腿一软,整个人倒了下来。我们赶忙跑过来,这才发现,她站的地上早己经被血泅湿了一片,下身还在“汩汩”地流着血。
我连忙找来厂里司机,和董香芝一起,将她送进了医院。
还好,只是普通的早产出血,并没有生命危险,我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吩咐董香芝,赶紧给胡秀秀同学打电话。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刚从医院出来,却接到王董电话,劈头就怒喝:“你在哪儿?”
我吓得一个激凌,连忙道歉:“对不起,王董,没有请示你,我就擅自把同地位流产女工送进了医院……”
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就气极败坏道:“洪涛自杀了!”
洪涛自杀了!
我立刻奔出医院,拦了一辆的士。匆匆赶到荔枝园时,那个身材粗壮的广西园主正在大吼大叫:“晦气,真是晦气!本来想省点人工费,没想到死了人!”
洪涛是上吊自杀的!
这个胆小而懦弱的男人,他将一根鞋带解下来,一头拴在脖了上,一头拴在门前一棵荔枝树上,就这样活活把自己勒死了。荔枝树很矮,在自杀的过程中,那怕他有一点想活的念头,随时都可以中止自杀行为,但是他没有。由此可见,他赴死的决定心是多么强烈!
洪涛的遗体躺在荔枝树荫下,盖着一床破旧的条纹床单,柯平呆呆地坐在未婚夫身边,不断地喃喃自语:“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呀。”
她父亲一边老泪纵横一边劝慰女儿:“平啊,你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了。”
但柯平充血的双眼,却象两只干枯的井,没有一点泪水。
我小声问老人家:“柯伯伯,昨天晚上,陈铁有没有告诉你们,让你们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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