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自己的恶心连累到我后,蔫蔫地走回来,小声问我:“我这个主意有点馊吧?”
我虚弱地看着她:“馊透了!”
“比腐烂的白菜还馊吗?”她有点受打击。
我摇摇头:“那倒不是。”
她松了口气,一副“我不是故意害你”的冤枉表情。
“比变质了一年的臭豆腐还馊!”我瞪着眼睛说。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比臭豆腐还臭。
不过我还是感谢她立刻明智地终止了她的行动,否则若坚持下去,按照江佐“物以类聚”的思维推理,我就不仅是“水性杨花”了,还会被安上“矫情做作”“搔首弄姿”“虚情假意”的骂名……
“要不我再重新表现一下,他不是觉得物以类聚吗,我再去秀一下冰清玉洁、洁身自好如何?”
我无力地摆摆手:“算了算了,不麻烦你了。”我遗憾地叹息,“你没有这两种品性。”
很快我的头被她的“铁手”砸出了一个大包。
就在她还在我耳边为自己的“冰清玉洁”找证据时,我百无聊赖地望着前方,看到熟悉的菜刀美眉正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且神情严峻。
我捅了捅还在嘀咕的蒋小小,她这才停止唠叨,也随我抬起头看着严肃的菜刀妹。
“我们谈谈好吗?”菜刀美眉友善地伸出一只手,此善举与她的表情很不相称。
我看了一眼隐隐摇头的蒋小小,大方地与菜刀妹两手一握,被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我随她往人群稀少的地方走了几步,她突然开口问我:“为什么劈腿?”
这当头一棒真是让我欲哭无泪,我今天已经向很多人解释过了,现在唾液量严重减少,我不想脱水而亡。
“我没有!”
菜刀美眉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铜铃般大的眼睛散发出正义的光芒,她是那种非常英气的长相,这种人的性格大多也黑白分明,没有灰色的中间地带。
“有就是有!”她说出与她风格很一致的话。
我好累……
“你知道江佐多优秀吗?我想这二十几年里,他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就是因为你!”
我真心醉了,解释道:“那封情书……”
“是你写的吧?”她先发制人,将了我一军。
“是,但是……”
“是给李蓦然的吧?”她很强势。
“是,但是……”
“没有但是!”
黑白分明、不接受灰色地带的她再次打断我的解释,后来我一想,我跟她也解释不着,索性不屑地白她一眼,再不说话。
“我告诉过你,如果你对他不好,我依旧不会放手!”
我一听头都大了,她都已经跟董德眼泪飘飘了,是要学我一脚踩破两条船?
紧张之下,我脱口而出:“你已经有董德了!”
她严肃地点点头:“我已经答应了董德的追求。”
那你还瞎蹦跶个啥?我一脸惊恐地望着她。
菜刀美眉看着我,愤愤地说:“这不代表我会对江佐受到的伤害置之不理!”
我真是醉了……手心一片潮湿。
“所以你要回来追江佐?”我弱弱地问。
谁知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十分厌恶、满脸不快地看着我,那种挑衅的目光让我寒毛都竖起来了。
“我是来告诉你一声,”菜刀美眉十分严肃地通知我,“既然你伤害了他,也就不配和他好了,我不会允许你继续伤害他。”
我的天,当我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真是感慨她和李蓦然才是天生一对,一个是江佐他爸,一个是江佐他妈,妥妥地应该在一起!
这么说,她真是打算吃回头草?
我没被她的威胁吓到,反而不屑地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不屑?”
“我屑,我屑。”我觉得好笑地说。她以为江佐是什么物件,随便换一个配件就能凑合用吗?
我当时一直自信地认为我的男人是全天下最专一、最古板、最不容易变心的男人了,虽然他现在不理我,可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他总会消气的。
菜刀美眉听到我似笑非笑的回答,没有再理我,转头直接走了。我也紧紧跟上她的脚步,屁颠屁颠地回到我的队伍里。
果然,菜刀妹马上走到江佐身边,开始了周而复始的勾搭,而且勾搭的手段极其恶毒。
大概是为了防止我窃取情报,她和江佐开始了流利的英文对话,那些小词一个个从她嘴里不假思索地蹦出来,吐字清晰而标准,她的眼神时不时地往我这边飘移。
我看着都觉得无地自容了,心里醋溜溜地淌酸水,果然按照优秀程度来说,还是菜刀美眉配得上他,我一句都不会,一句都听不懂!
呜呜呜……好心塞。
江佐开始只是沉默地听着,时不时附上一两个单词,但是后来眼神却越来越亮,跟有了生机似的。
末了,江佐点点头,应了一声:“OK!”
他竟然说了一句“OK”!
我别的没听懂,就这句懂了啊,OK是什么?就是“好,可以,我同意”!
他同意了!他都同意了些什么?
我当时那个气恼啊,立刻捅蒋小小求翻译。
这时菜刀美眉转过头,对在场的听众又大声地说了一句英文,还甩给我一个极其魅惑的眼神。
“她说啥?”我撑开大嘴猴急地问。
蒋小小顿了顿,看了眼菜刀妹:“哦……她一直在说,要给江佐幸福,啥啥的……”
我红着眼睛追问:“她跟你们说的什么?是不是警告你们不许对我拔刀相助?”
“哦……”蒋小小挠挠头皮,“是……是……”
我就知道,这把菜刀真不是好磨的!
我当时立刻重新拉响了战斗警报,那厮都说OK了,肯定是变心迫在眉睫啊!
我急眼了,马上开始想对策。
下午集合时,李蓦然偷偷告诉我,他已经如实转告了中午我所说的有关情书的实情,江佐应该会知道,我不是脚踏两只船,我只是水性杨花……
可是,如何让他原谅我的水性杨花呢?我恼火地在草坪上打转,被两三点钟的大太阳烤着,不断思索着去找一个爱情经验丰富的女人请教。
这个人必须谈过恋爱,而且必须很得宠才行。
突然,我脚步一停,脑子里有了一个雪中送炭的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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