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刻立妃甚为不妥。”早朝之时,当云翼提出三天后立妃后云溯立刻出来反对。一旁附和的还有一些守旧的大臣们。
“据臣弟所知,现有不少来自敌国的探子和刺客正隐伏于国都内,按照我南临传统,君王立妃势必要带着新封的妃游城,臣弟担心到时只怕会对皇上不利。”云溯尽量抑制自己的声音,不让人听出一丝异样,天知道此刻他的心里有多难受?皇兄,真的要立她为妃了,那么,她真的答应了吗?
“皇上,溯王爷所言甚是,还请皇上三思。”一旁的大臣们纷纷附和着。
“况且,臣听说,这个秦姑娘是突然出现在宫内的,没人知道她的底细,臣恐怕,臣恐怕这其中是否会有什么其他的隐情。”说话的是丞相,他是皇后的父亲,一向与云溯不合,老是与云溯作对。然,当年,他也不会竭力阻止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但是,他这次却站在了云溯这边,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据说皇上十分宠爱那个女子,而且他的女儿皇后这么多年又一无所出,一旦这个女子封妃且又诞下龙子的话,毫无疑问,肯定被立为太子,那么,到时,他女儿的皇后地位就岌岌可危了。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他女儿的皇后之位被撤去,那么,他多年来的苦心经营势必会受到极大的影响,所以,为了防患未然,他是绝对要阻止皇上立妃的。
但同时,他也很奇怪,为什么这次云溯会反对皇上立妃,皇上立妃对他跟他并没有什么利害关系啊。可是,不想了,云溯这样做,好歹也算是在帮助他。
“有刺客?难道我南临的侍卫都是吃干饭的吗?至于丞相所说的身份问题,莫非丞相知道些什么?”云翼别有深意地看了丞相一眼,丞相背上顿时起了一股寒意,不知道怎么的,虽然皇上看起来就病怏怏的,以前基本上是他说什么皇上就同意什么,可这几年来,皇上有时候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就能让他心悸好久,他感到,皇上,已经不在他的掌控内了。“尔等无须多说,朕已决定,三天后举行封妃典礼,溯,这几天就要辛苦你了,朕不想在大典那天发生任何意外。”说罢,云翼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帮大臣们面面相觑。
与此同时,晚情宫,深夜,值夜的侍卫刚刚走过,便自里面闪出一个人影来,鬼鬼祟祟地拿着一个小小的包袱,轻手轻脚得走着。生怕惊动了什么人似的。
没错,你猜对了,她,正是沫沫。云翼白天刚派了人来跟她说已经确定三天后就举行封妃大典了,还送不少来到时必须的衣服和首饰。并且,在那之后,就很快来了几个麽麽,开始教导她带时应该怎么做,还有,成为妃子后她应该做些什么。她好容易忍受了整整一个下午,才从那些麽麽的手里逃出生天。本来,她就没想过做云翼的妃子,虽然,云翼对她的感情,她也知道,可是,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她也只能对不起云翼了。
想着想着,冷不防,她就撞上了一个人,她差点就吓得叫起来。可是,那个她撞到的人一下子伸出手捂在她嘴上。
“沫沫。”熟悉的嗓音传来,沫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是云溯,三更半夜得,他跑这来干什么?男子是不得随意闯入后宫的啊。沫沫反应过来后有些不可思议得看着云溯。大大的眼睛,映照出那在月光下依旧火红的身影。
云溯一把将沫沫搂进怀里,那淡淡的熟悉的檀香味传来,沫沫突然想哭,可是,她很清楚自己不能这样,她怕自己会坚持不住,她怕自己会回到云溯身边,放弃寻找血玉镯,放弃寻找那个和她约定今生的人,她会不计一切……哪怕是会因此,失去生命。所以,她紧咬着牙,不说一句话。
这段日子以来,她想得很清楚,她恐怕是真的喜欢上云溯了,小宫女的事,一直都只是她来麻痹自己的一个借口罢了。
“沫沫……”云溯紧紧地搂着沫沫,,就好象搂着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般,生怕一不留神就会失去。一声一声得叫着沫沫的名字。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都贪恋着对方的怀抱,沫沫感觉自己的心正在动摇着,一阵冷风吹来,沫沫猛得打了个激灵,一下清醒过来,不,不可以这样,她用力地挣扎起来,想要离开云溯的怀抱,可是,任她如何挣扎,云溯就是不肯放手,而且,把她抱得越来越紧,似乎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体内。那个小小的包裹,也连带着夹在了两人的中间。
“溯……溯王爷……”沫沫强迫着自己不看云溯,故意冷着声音说道,“请溯王爷放开奴婢。”她刻意地强调了奴婢这两个字。
“沫沫……”云溯不解得看着沫沫,但怀中的女子却瞥开头不看她,他感到一阵心痛,低沉着声音说道:“沫沫,到现在,你还不肯认我吗?”
争
“奴婢自小长在乡下,又是新近入宫,怎么会认识溯王爷?想必溯王爷是将奴婢认做他人了。”沫沫强压着内心的激动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认我?我知道你就是沫沫,是不是,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这样?为什么你要装做不认识我?”云溯的眼里带着哀色,沫沫也是喜欢他的,不是吗?不然,刚刚他也不会看到当他将沫沫搂入怀里时她脸上的茫然,和她刚刚乖乖得缩在他怀里的样子,还有,她说出自己不是沫沫时候脸上闪过的一丝挣扎。一定,一定是有人对她说了些什么,让她对他造成了误解才会这样的,他发誓,要是他知道那个人是谁,他一定,一定,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他想着,眼里闪过一丝狠意,但一转想沫沫,眼里又是一片温柔。
“溯王爷,您真得认错人了,奴婢,奴婢真得不是您要找的人。”沫沫说着,想要离开,“夜深了,奴婢要回房了,奴婢告退。”
刚刚对话间,云溯不知不觉就放开了沫沫,沫沫离开云溯的怀抱,猛得,一股寒意袭来,云溯的怀抱,真的,真的,好温暖,如果,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离开,可是,那样,可以吗?鼻子突然有些酸酸的,眼泪,充满了眼眶,可是,不能哭,不能哭啊,她转身想要离开。
离开了云溯的怀抱,她感到好冷好冷。
可是,还没等她走多远,她就被一股大劲带回了云溯的怀抱。
顿时,云溯放大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你哭了。”云溯说着伸出右手,轻轻为沫沫拭去眼角的泪,沫沫才感到,原来,不知不觉间,她竟还是控制不住地流泪了。
“你就是沫沫。”他一再地重复着这句话,眼里透着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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