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微微发抖,他还从来没有陪叶佳期来过产房,在此之前,他都算不上一个合格的丈夫。
他很紧张,心口砰砰直跳,视线无处安放。
叶佳期前两次生孩子都不顺利,他希望这个孩子能平平安安、安安稳稳降生。
时间还很早,正是一天的清晨,窗外的树上还挂着晶莹的雾凇。
乔斯年不肯走,一直站在外面,脸上都是不加掩饰的焦急和紧张。
一想到叶佳期在产房里又疼又痛,他更加的急迫,只能祈祷这小家伙少折腾叶佳期。
乔斯年哪里也不愿意去,就想在这儿守着叶佳期。
有时候,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来回踱步,或是站在窗口焦灼地等待。
一分一秒,都如同煎熬。
叶佳期只要没出来,就得受一份罪。
有时候,乔斯年就坐在长椅上,默默低着头,一颗心加速跳动。
“乔爷,七点多了,您还没吃早餐。”佣人道。
“我在这守着。”
“乔爷,要不我去给您买点吃的?”
“不用,我不饿。”
佣人不敢再多言,也默默在一边守着。
这几次产检的时候,梅姨都说孕妇和胎儿状况很好,完全可以顺产,再加上梅姨医术高超,乔斯年觉得自己不该太紧张,可……他控制不住。
这一份心情也压抑不住,心疼里又夹杂着雀跃,雀跃里又有几分不安。
交错繁杂的情绪如一根根丝线缠绕在乔斯年的心口,他有些喘不过气,坐立不安。
太阳一点点从东方升起来,冬末的清晨姗姗来迟。
今天是一个晴好的天气,日光照在医院的草地上,露珠儿轻轻滚动,安之若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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