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他了,一刻都熬不住了。
孟沉今天过来问她去不去芝加哥,其实已经宛转地告诉她,乔斯年不会回来了。
也许他已经找到了乔斯年的尸骨,但并没有告诉她,也没有兑现承诺让她去看,大概是怕她承受不住。
胃里头难受的感觉又开始翻滚起来,一阵一阵。
叶佳期皱紧眉头,小手攥着睡衣,喉咙里涌过苦味儿。
她的脸色,越发苍白。
“孟先生,我上楼了……”她抬起眼睛看了看他。
孟沉这才点点头,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可能有些伤,只能交给时间。
叶佳期转过身,踩着拖鞋,扶着楼梯栏杆往上走。
她撑了一个月,整整一个月,她撑不住了……
叶佳期的背影单薄又瘦弱,和偌大的房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默默上了二楼,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平淡如水,波澜不惊。
孟沉摇摇头,无法,只好回去。
二楼,叶佳期将门关上,坐在她和乔斯年的大床上。
这段时间,她呆的最多的地方也是卧室,她总觉得卧室的空气里还残留着乔斯年身上的气息。坐在卧室里,就好像他还在身边一样。
她把乔乘帆给她系过的红绳子找了出来,重新系在手腕上。
这绳子,她有一条,乔斯年也有一条。
她希望,绳子能牵住他们这辈子的缘分,下辈子……还能遇见。
爱也好,恨也好,怨也好,这辈子至此终结。
叶佳期默默坐在床头,一声不吭,视线看着对面的白墙,瞳孔里没有任何光彩。
窗外是晴朗的天空,一碧如洗,繁花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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