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宗上空。
一抹血色光芒闪过,原本凭空立于上空的血主身子一闪,再出现时已经立在了这如同修罗场般的道宗之内。
血主立于场中,地上无数血色的丝线从那些道宗弟子尸体中窜出,快速地向他汇去,眼前的这一幕着实有些诡异。
“臣服,或者死!”
血主看着立于原地的天松四人,如是开口道了句。
此时的四人面沉如水,脸色皆是难看到了极点,他们看着这个陌生且熟悉的男子,久久不说话。
周政!?
他们见过,可眼前这名男子除了身上这张皮与周政相像外。
其他的。
不论是气质还是神态,亦或者是气度、武功,与他们记忆中的周政大相径庭,简直是换了个人一样。
但他们此时心中却是没那么多心思去想这些东西了,此时的四人,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众多道宗弟子,心中可谓是悔恨到了极点,痛心到了极点。
他们悔!
他们悔自己为何不早做决定,为何不果断一些,为何不能看开一些。
他们恨!
他们恨自己为何明知佛宗被周政灭了,仍无动于衷,不想对策,还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他们恨自己因一己之私,导致道宗满门被灭。
如果时间能倒流,能重来……
天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惨笑了一声,对着天竹满是悔恨地道了句。
“师兄,我错了,这些日子不该因一己私怨,与你斗气相争的!”
天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赤红着双眼瞪着血主,他疯了般大喝了一声。
“啊!”
接着身子化作一道残影,挟裹着滔天的气势朝着血主杀去。
天风见状,再次惨笑了一声,同样运足了功法朝着血主杀去。
“老道实乃道宗千古罪人,又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天松悔恨地叹了句,同样催动着功法,配合着天风、天竹两人,向血主攻杀过去。
“悔因一己之私,不早做决定,为道宗招致如此大祸!”
天梅同样悔恨地道了句,接着天松的步伐,补上了阵法的空位,向血主攻去。
此时的四人,在时隔数十年之后,终于放下了彼此间的间隙,再次同心协力,一起出手对敌。
但终究。
四人的举动终究还是徒劳的,见天松四人如此姿态,血主不悦的冷哼了一声。
“不识时务的东西!”
他大袖一摆,便有无尽的血色从那袖中飞出,似要遮天蔽日一般,朝着天松四人飞扑碾压过去。
血色掠过,消散,地上唯留下四具白骨,与三张淡青色的纸张。
血主左手一招,那两张淡青色的纸张,顿时乖巧的飞到了他手中。
接着他看也不看地上的那具白骨,手掐法诀,身子已化作一道血色流光消失在了这片血腥之地。
道宗,灭!
……
道宗的灭亡,即便沈鸣未曾亲眼目睹,但通过对天地变化的感知,他或多或少的也猜到了。
对于这件事情的发生,他心中并没有过多的想法,自然同样也不会感到震撼惋惜什么的。
随着这些时日的过去,时间离大年三十那一天也越来越近了。
他这些日子行走在大周各地,该请的人随着刘甚微这事完结之后也基本请完了,可惜中途因为出了血主这么一个变故,导致他的一番心思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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