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连一帮才操练了月余,连武修都不是的闲汉都打不过,那以后他们还活不活了?
最可恨的是,他们刚刚还真就被这帮闲汉给“俘虏”了了一次,虽说有些不服,可他们还真就没脸否认这个既成事实……
“跟老子没关系!”
胡佰长眼珠子血红血红的,恨不得咬死眼前这小子的切齿道:“要粮草、武备,找族库的族老们要去!”
“哦?”
“胡佰长的意思是,不是你们多吃多占。”
“而是族库的族老们贪污受贿,贪墨了我们三房的那些战备物资,和例定的粮草、武备、薪饷?”
白玉瑾才不管正在计算自己心理阴影面积的胡佰长怎么想呢。
一把亲热的搂住他肩膀,一脸义愤填膺的道:“我就知道族库的那帮老货不是好人!”
“没准他们贪墨的,还不止是我们三房的备战物资,连你们大房的也贪墨了不少!”
“我们三房的燕卫战营成军不过月余,对这其中的阴私内幕知之不详,还是胡大哥你这燕卫的老人了解情况!”
“胡大哥你放心!”
白玉瑾愤愤的道:“我一会就回燕氏族城找他们去!”
“到时候不光要把我们的要回来,连你们大房燕卫战营的那一份,我也帮你们要回来!”
“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的燕卫同侪,这事就交给小弟我了!”
“反正我一个新丁,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事不闹清楚不算完!”
我们很熟么?
你这么亲热的搂着我的肩膀干什么?
胡佰长傻了,这画风明显不对啊?
刚才还打的你死我活,这会儿老子怎么就成了你大哥了?
还有,你那一脸同仇敌忾的表情是什么鬼?
“等……等会!”
胡佰长的冷汗突然就下来了,这贪墨备战物资的事,好像还真不能说没有!
族库的那些族老,过手飘没、损毁些物资,那是私底下大伙都知道的惯例。
所得获利,不光是掌管族库的族老们暗地里揣了荷包,就连族老堂、大房、二房也都按例分润不少。
就连他这个燕卫佰长,多少也能分到些残羹剩饭的清淡汤水。
可这事能做不能说,虽说只是燕氏自家的家事,可家丑不可外扬,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看周围自己那帮手下脸上古怪的表情就知道了,那克扣、飘没的东西,可都是从他们嘴巴里抠出来的!
虽说这些年来大家分润的,大多都是应该属于三房的那一份,可手底下的兄弟们不知道啊?
这胆大包天的滚刀肉,要是真闹起来,那些辛勤劳作,按月供养宗祠、燕卫的旁支燕氏族人怎么看不重要。
可闭关十年的家主,估摸着最近可是就要出关了!
怕什么来什么!
胡佰长越想越是害怕,惊出了一身冷汗的时候,白玉瑾这边嘴巴就没停过。
“……我们不能叫手下的兄弟们流血又流泪!”
“我找族库的那帮老货理论去!”
“他们要是不给老子个说法,老子就上族祠的族老堂闹去!”
“这叫什么来着?讨薪?上访?嗯!对!就是上访!”
“要是族老堂也不管,老子就满大街嚷嚷去!”
“对了!”
“还能贴大字报!”
“老子要把他们干的龌龊事,写到大字报上,让所有燕氏族人,都看看这帮老货的嘴脸!”
“不!”
“光燕氏族城还不够!”
“我要把大字报贴到临江城的每一个角落!”
“让全临江人都看看这些损公肥私的老货,是怎么克扣我们燕卫兄弟血汗钱的!”
化身激愤青年的白玉瑾,满脸悲愤的嚷嚷道:“这事赶早不赶迟,我这就跟胡老哥一起回燕氏族城,正好胡老哥还能替我做个见证……”
满头冷汗,腿都软了的胡佰长,突然放声大喝了一句:“贤弟且慢!”
……
周围一圈大房燕卫和白玉瑾手下的二百多闲汉,全都一脸见鬼了的表情瞅着他,这“贤弟”又是什么鬼?
“呃……”
胡佰长一阵语塞,干噎了半天:“这其中,许是出了什么错漏!”
“白兄弟不必上火,待老哥回去替你向族库的族老询问一番。”
“也许是族库里干活的仆役弄错、遗忘了也说不定!”
“白兄弟在前浴血厮杀,辛苦的很,倒是不用亲自跑上一趟,这事老哥去替你问问就是!”
话已出口,胡佰长也就放开来,挤出了一丝难看的干笑道:“若是查出因由,一定丝毫不少的给你们补上!”
“哦?能理解!能理解!”
白玉瑾一脸的赞同:“这倒也有可能,临时工嘛,最容易犯错误的就是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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