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阴损小子,还特地找了两条长板凳来,将蛮子头人的两条腿捆在了板凳上。
然后两头往上一扳,愣是将蛮子头人的两条腿,愣是从罗圈生生撇成了外八字。
常年坐在马上的蛮子头,那试过这种拉筋开胯的一字马啊?
那酸爽,顿时让蛮子头老脸涨的紫红,一声咆哮像是从肺子里嚎出来的一样,嗷的一嗓子直冲云霄!
这可把外边候审的十几个蛮子吓的不轻,他们这头人是谁啊?
汗王麾下的荒狼蛮骑,兀骨氏的大英雄,真正的铁血汉子!
那帮北狗这是使了什么可怕的酷刑,才能让这么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叫的跟家里的蛮妇生崽子一样凄厉?
“诶?”
“不错啊?”
“你们这使的叫什么招数?”
白玉瑾一看顿时乐了,很是好奇的询问了一句,他还准备给这蛮子头人用刑逼供呢。
没想到他还没动手,手下的闲汉们玩这一套倒是顺溜,还没吩咐就先给他用上了。
“这叫‘小寡妇坐扁担,一挑两头起’,是咱们街面上的汉子,用来对付那些不听话的肥羊用的!”
那个阴损的小子个头不高,年岁也不大,精瘦精瘦的,冲白玉瑾卑躬屈膝的一脸谄媚笑。
他们这些城狐社鼠、地痞蟊贼出身的闲汉,要说大本事没有,可像这种敲竹杠宰肥羊的蔫坏招数,那可是一套一套的,专门用来审问那些,被他们抓住的肥羊,钱财藏在什么地方的时候用的。
“嗯嗯!不错不错!还有什么?”
白玉瑾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还准备让人准备点什么老虎凳、辣椒水、竹签子之类的东西,用来严刑逼供来着,既然这帮闲汉对拷问这么熟,那就交给他们了。
“佰长大人,这些街面上的小把戏,有个说头叫‘铁汉哭’,说的是再硬朗的汉子给上一套,一准都给招了。”
“除了这‘坐扁担’之外,还有‘扎猛子、堵耗子、耳灌油、鼻滴蜡、羊舔腚、蛇钻洞、狗姨娘’等等一共一十八招!”
虽然不明白是什么,但是感觉好厉害的白玉瑾点了点头,这些小把戏,可比严刑拷打什么的坏多了。
那些流血不流泪的铁汉能挺得住拷打,还真不一定能挺得住这种阴毒的招数。
“要是这样还不招,小的还有一套祖传的手艺,挑筋剥骨、片皮取肉什么的不在话下!”
“想当年我爹给一个诳来的羊牯,上了一套‘霓裳羽衣’,一共在他身上片了三千六百刀!”
阴损小子得意洋洋的道:“刀刀入肉三分三,连着筋带着骨,保证每一片皮肉都是鲜活的,三个月之内绝对死不了……”
“你祖上是厨子吧?你叫什么来着?”
虽然听上去像是做菜的法子,但是想了想都觉得一脑门冷汗的白玉瑾,很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启禀佰长大人!”
“小的大名叫‘庖九刀’,在街面上有个诨号叫‘烹人厨’,是祖传八代的中都北派庖丁……”
被白玉瑾垂询,阴损小子一脸的激动。
好不容易能露次脸了,虽说这“妖怪”佰长吓人了些,可他身边这“亲随”的职务,还是很让他们这帮闲汉羡慕的,最起码不用担心第一个被吃了。
本来他这祖传的厨子手艺,是最适合伺候饮食的,可偏偏碰到个喜欢生吃的,让他这厨子没了用武之地,反倒叫邵半斤那屠夫上了位。
白玉瑾汗了一下,心说你有家传的厨子这门有前途的手艺,怎么混到街面上当了蟊贼?
看来这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点了点头,白玉瑾指了指正满脸酸爽,吱哩哇啦怪叫的蛮子头:“问问他,姓名、年龄、性别、籍贯,来临江干什么!”
“呃……佰长大人,这些也要问么?”
“蛮子们不识数,通常不知道自己有多大。”
邵半斤小心翼翼的道:“性别……小的瞅着他像个男的,至于籍贯,这蛮子们满荒原的跑,也没个定处,非要说出身,那也就只能是南方十万里大荒原了,而且他们来临江还能是干什么?肯定是抢钱抢粮抢婆娘了!”
“哪那么多废话?让你问你就问!”
白玉瑾也是一愣,他也是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串审问的项目,根本就没往深处细想,顿时恼羞成怒的道:“问他属于那个蛮帐的,来了多少人,其它蛮子都在什么地方,打算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渡江北上!”
邵半斤连忙冲那蛮子头一通吼,两边跟吵架似的,脸红脖子粗的哇啦哇啦来,哇啦哇啦去的吵得热闹极了。
好一阵之后,邵半斤才为难的回头:“他不告诉咱们!”
“我去!”
“他不说你还跟他吵吵这么半天!?”
白玉瑾顿时怒了:“庖九刀!看你的了!把你刚才说的那些啥啥啥的给他上一遍!”
“好嘞!”
庖九刀卷了卷袖子,狞笑着道:“佰长大人您就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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