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停地去帮她擦着眼泪,疼着她说:“不要怕,没有事的,别怕,有我在呢,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这里,我都不会让别人说你,不会让你姐姐说你,也不会让你爸妈说你,相信我,我是男人,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会对这一切去负责,相信我好不好?咱不哭了,眼泪解决不了问题的,乖!”
宁宁又一把抱住我,继续哭着说:“我突然感觉我姐姐好可怜,我真是有点混蛋,我该死,宝蛋,我该死,我好该死,我姐姐好可怜,我好恨我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自私,这么游离着,举棋不定,拿不下主意,我感觉我伤害了我姐姐,我对不起她——”
我继续安慰着宁宁说:“宁宁,都是我的错,你是女人,女人本来都是弱势的,要说怪,那就怪我,是我骗你的,我欺负你的,我勾引你的,不要内疚,不要怪自己,你没有做错什么,没有!”
宁宁咧着嘴哭着,哭的好伤心,我怎么安慰,怎么哄她,都没有办法,最后是哭累了,嘴里却还是一直说她对不起她姐姐,她不哭了,我问她怎么了,她说她做梦了,她梦到她姐姐知道了,她姐姐很伤心,很悲惨,
我抱着她说:“别害怕,只是个梦而已,一个梦而已!”
“可是,我梦到我姐姐死了,梦到她出事了,她出事了,我想她了,我想她,我对不起她,我不要这样,我们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宁宁张着嘴哭着说。
我说:“没事,你个傻女人,不会有事的,这是谁都会有的想法,因为我们都会内疚,所以梦里就会做到这些事情,好了,不要哭了,万一让我妈听到了,乖,不要哭了,听话!”
宁宁不哭了,抱着我说了句:“先不跟我姐姐说好吗?好不好?”
我看着宁宁,我知道她一直都在担心这个,当我要洒脱地去做人的时候,宁宁又害怕了。
宁宁说:“我真的承受不了那种心理压力,真的承受不了的,不要跟姐姐说好吗?”
我点了点头,亲吻了下宁宁说:“恩,不说的,睡吧,别多想了!”
宁宁躲在我的怀里,那一夜,我想她必定一直都没怎么睡,这个小丫头是在玩火吗?玩大了,清醒了吗?怕了吗?
女人必定还是女人吧,也许第二天就好了,又会信心百倍,什么都不怕了。
我以为宁宁会很舍不得孩子,可是她似乎并没有,她的眼泪是为她姐姐流的,也许孩子对她来说,是很重要,但是那毕竟也属于我的一部分,属于我们家的一部分吧。
第二天起来后,宁宁的神情跟晚上又完全不一样了,如果说那是她假装的强大,是伪装的,其实不如说那就是她的性格,夜里她的脆弱,她的眼泪,只是代表她的一部分吧。
跟孩子分别的时候,宁宁还是有些伤感,但是那伤感继续被她强忍住了。从那个时候,宁宁的神情来看,似乎,她是不想带着孩子走的,她甚至是希望把孩子交给我们——那种感觉特别怪,按理说,不该如此,哪有母亲愿意这么早就分开刚刚五个月大孩子的啊,可是为什么宁宁却有种想把这个孩子给我们的感觉呢?
可是,分别的时候,她又带着一种无奈的伤感,似乎要跟孩子做最后的道别一样,她抱着孩子还是哭了,不停地流着眼泪,自己边亲吻宝宝,边擦着,我当时看着,真想让宁宁带着孩子走,不要把孩子留下,看着实在太让人难受了,孩子才那么一点,母亲要与它分别,我想我父亲跟我母亲当时看着也必定不是滋味,但是他们还是坚持把孩子留下。
我带着宁宁离开的时候,一直给她擦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我挺不喜欢我家里人的做法的,是的,,特别不喜欢,那一刻,我离开的时候甚至有种逃离的感觉,如果不是我母亲,如果不是因为一些,我曾经对家是有一种恐俱的,这恐惧根深蒂固,所以我很喜欢外面,但是话说回来,孝顺归孝顺,有些东西,也许自己才懂吧。
但是走的时候,我拉着我母亲的手,不停地嘱咐她,从小到大,她最疼我,特别宠爱我,跟我母亲分离,心情自然很难受。
最后,我拥抱了我母亲,从小到啊,很少如此,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我坐牢那个时候的事情,让我对母亲,怎么说呢,说伟大,说母爱伟大似乎都不能完全表达那情感了。
坐到车上,我一句话不说,宁宁心情不好,我把她楼在怀里,楼了楼,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说:“过几天,想孩子,我就回来把孩子带出去,毕竟太小了,你心里肯定放不下,我知道!”
宁宁摇着头,擦了擦眼泪说:“没事,宝蛋,我没有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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