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犯人逃了,吕队他们三个人……都死了,死亡时间都在凌晨两点左右。”
“犯人的一切有关信息都查到了吗?”
“没有,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身份证,姓名,哪里的人都不知道。”
“妈的,老子怎么养了你们这帮废物!快去查啊!……等等,监控看了吗?”
“看了……但是……从零点开始直到我们来到警局这段时间里的视频……都被减掉了。”
“妈了个巴子的,滚!咳咳!”
“局长你先消消气,喝点水!”
“喝个屁,吕斌那她妈的是老子女婿,他死了,我……咳咳!”
“快!把局长药拿来!”
“局长快吃了。”
“咳咳,咕噜……妈的,去,把警局附近五百米内的监控都调出来,我就不信,找不到他!”
“是!”
……
“局长!你快来看!”
“什么鸟玩楞?”
“是封信!”
“打开!”
“借命一用,圆月相还,负棺人,姜辰!”
“借命?姜辰?妈的快去查全市叫姜辰的人,这个负棺人是个啥东西?”
“局……局长……后……”
“妈的,小毛崽子,哆嗦啥?你爹被绿了?”
“不,不……那里……那里有只……眼睛!”
“什么?”
“啊!!!”
………………
715警局杀人案,仅有的视频残段。
而此时,在城市北方,盘龙寨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
“老三叔,这孩子……还有救吗?我和嘉禾就这一个娃儿,你看……哦,我有钱,有钱,您的规矩,八百探因一千治根,你放心,缺不了你的钱,我嘉明的品行您是知道的。”
昏暗的屋子里,油烛上摆渡着一朵火苗,紧装瘦身衣的男子正抱着一个孩子,对端坐在地,神态自若的老萨满恭维说道。
老萨满用黝黑的手摸了摸孩子的脸,又扒了扒眼皮,然后吐出沉重的气,好似遇见难事一般,这令旁边的男子神经不由一紧。
“哈……这娃子虽然还活着,可跟死人也无二异,我观他明慧处有黑气缠绕,而且双眼失神,怕是被抽去了魂魄,三魂只剩一魂,七魄也丢了其三,若是在当误几天,后果……嗨!”
“啊?求您快救救他吧,我给两倍的钱!”
“唉!不是我不救,而是我无法子啊,我就是个帮人解决些疾病的萨满,对于鬼神之道,我所涉及得还过浅……唉,也罢,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尽力吧,如果不行,你也别怨我。”
老萨满长吐息一口,双目合上,不在理会。
“多谢您了,那……什么时候……”
男子话至此,喉咙里翻滚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明日午时,今天你找些人先准备,去搭座神台,三尺三的高度,还要些供品,至于能不能成就看天意了……”
话音落去,老萨满原本绷直的身体突然“嘭”的一声倒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男子也未多问,抱着孩子急急而去,消失在了房门的缝隙中。
哒啦!哒啦!
房门上的铜铃摇动,一声声清悦的令人神往于其中……
“该来的,终归会来,逃了三十几年,也该有个决断了,师傅……徒儿有愧啊……”
…………
长云如弓,弯射鸿雁,一缕青烟,在红霞间蔓延。
“呜……”
熊熊!
夜幕降临,火堆升起,一座高台矗立而起,晚风中归巢的鸟儿,啄食而归,一天,又将落幕。
三尺三的高台,全由山中老竹搭建而成,烤干水份,然后三节为一段,一层六段,共九层。
至于高台的作用,那可就古老了,在现代来说就是祈福,而在过去被称为招魂!
失魂者躺在高台上,身不近地,寄托于天地神灵的怀抱,在由萨满施法祈祷,至于结果,百般不一。
不过百年间还是有很多慕名而来的人,求一分希望。
今夜嘉禾与嘉明相拥在高台旁,火堆的星花飘扬,一切的寄托都随着风而飘向远方。
嘉明是个工匠,常年在外打拼,唯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家,而嘉禾是个下岗职工,去年工厂倒闭了,至今为止她还没有工作,就在家里接了些细活,一个月有个两千多补贴家用,前不久儿子放假,满腹对儿子亏欠的母亲拿着钱跟儿子高高兴兴的去了趟城里,外面的世界是美好的,对于一个孩童来说,一切都是新鲜的,在人群接踵的城市里,母子却分离了。
儿子失踪对于母亲的打击,是巨大的,在巨大的绝望与自责中,这位平凡的母亲失魂落魄的回了家,一晃半个月,警察也没有来电话,双双绝望。
正所谓老天爱玩笑,小孩儿爱哭闹。
嘉禾在梦中梦见自己的儿子被困在囚笼里,眼泪簌簌,心中疼痛难忍,挣扎的从梦中醒来,却不料,儿子回来了,浑身沾满了泥土,脸上还有血迹,手腕身上,都是勒痕,傻愣愣的现在自己面前,激动的母亲将儿子紧紧抱入怀中。
几天下来,生活又恢复了以往的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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