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明白。
天天那样，已经很让人心疼了。
如果再生下一个孩子，也是那样的情况，谁都会接受不了。
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他也没办法保证。
司冥当初是替他清除了体内的毒，才得以留住他一条命。
可是，他体内依旧还残留有余毒。
这也是为什么厉小天一出生，就会和别的正常小孩不一样的原因。
虽然按照机率来说，第二个孩子被感染余毒的可能性极小，但也不代表完全没可能性。
就算是百分之一的可能，也很危险。
当初，他准备要个孩子的时候，司冥也曾说过，孩子会感染他体内余毒的可能性仅有百分之二十。
可天天还是被感染了。
想到这件事情，厉南铖眸光沉了下来。
“爷爷。”沉默片刻后，他说，“我不能保证孩子绝对是健康的，可不管他健康也好，不健康也好，都是我的孩子，我会让这个孩子平平安安出生的。”
“那不行。”厉老爷子语气肯定道，“这个孩子必须是健康的，也只能是健康的。天天是什么情况，我们都很清楚，你也不可能守着厉氏一辈子。以天天的情况，他并不适合接管厉氏，如果顾丫头能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孩，就不用再担心这些问题了。”
厉南铖眉头蹙了下。
听出厉老爷子想要个男婴后，他立刻便说：“是男是女都可以，我和小念更希望是个女孩，天天也想要个妹妹。”
“哼。”厉老爷子不赞同的冷哼道，“如果天天是正常的，我也觉得女孩没什么不好的。天天身体弱，不能操心太多事情，我现在对他也没别的要求，只要他那毛病不恶化，我就谢天谢地了。我们厉家历来都是男人当家作主，要是个女孩，你怎么把厉氏交给她？”
厉老爷子倒不是一个重男轻女的人。
他对厉宝儿也是宠的很。
只是，他的一些观念历来就是如此。
在他看来，一个大家族里，当家作主的人就必须是男人。
女孩子娇滴滴的，就该无忧无虑的长大，以后再挑户好人家嫁过去。
这些属于男人的事情，就不应该让女人来操心。
这观念，根深蒂固的印在他脑子里。
“爷爷，这不是还早吗。”厉南铖伸手揉揉额头，“就算我真的要把厉氏交出去，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我们就先不操心这些还没发生的事情，好吗？”
“怎么可能不操心。”厉老爷子皱紧眉，“这些年，为了这件事情，我是操碎了心。”
厉南铖无奈的笑：“就算爷爷再操心，，生男是女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如果小念怀的是女儿，难道要让她打掉？对我来说，没什么事情比孩子的健康更重要了。”
“至于其他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总会有办法的。”
厉老爷子沉默几秒，说：“好，现在暂时不谈这些。这次，顾丫头算是给我们厉家立了大功了，你有没有想好，要怎么奖励她？”
厉家是有这些规矩的。
能给厉家添孩子的，就是功臣。
不管生男生女，都是要给奖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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