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已经很久没见花爱雨了。实际上,并不是很久,也不过半年的时间。但是受着相思的煎熬,时间总会变得慢起来。
花爱雨是不是还记得她?他是不是偶尔会想起她?他是否已经爱上了别的女孩?清风很相信花爱雨还是那个不懂爱情的孩子,但是每当她不在花爱雨的身边,她又变的焦虑起来。谁又能对真自己心爱的男人真正的放心?
但是现在,她不是清风,她是花雨仙子。那个高高在上、藐视众生、视天地万物为草芥的仙子,是一个受世人唾骂的女魔头。
但是,她不在乎,她不在乎一切。世俗的眼光,外人的生死,都与她无关。她所在乎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花爱雨。
他是不是变得比以前更强了?他是不是还被人追杀?他还是那个天然呆的白痴吗?她希望他是。因为她只喜欢那个天真的他。
清风也想时时刻刻跟在花爱雨身边,但是她不行。树大招风,永远都是一种无奈。香仙山能够百年不衰,完全是她一个人撑起来的。所以,她不能像别的女人一样,有时候,为了大局,你不得不抛开许多的私事,包括爱情。
琴音响起,花雨仙子在独自奏响琴弦。琴音起落交错,悲情若隐若现。外面一女的来报:“启禀仙子,有要事禀报。”
花雨仙子十指扣定琴弦,琴声戛然而止:“报。”
“花爱雨被打入天牢了。”
花雨仙子的手指松开,琴弦弹出,‘噔’的一声,琴弦带动的力量,如一把利剑夺鞘而出,入墙三分。
花雨仙子轻轻站起来:“天牢?”
花雨仙子脸上毫无表情。也许,她有表情,只不过是被面纱遮盖罢了。不过即便是有表情,那也不是害怕,而是生气,是愤怒。
花雨仙子慢慢的走出去:“我离开一下,这里的事情暂时交给孟婆打理。”
“可是,孟婆说仙子不能下山。”
花雨仙子怒道:“是她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那个女侍卫不敢开口了。没人敢顶撞她,没有人。
一顶轿子从山顶飞出,滑翔般的向山脚飞下。没有抬轿子的人,也没有绳索吊着,轿子就凌空从直插云霄的高山飞下来了。
这已经是十几天前的事了,现在的花雨仙子,已经来到天牢外面了。一顶轿子,一个人,人就坐在轿子里面。人还没出来,天牢里就乱套了。
天牢里从来没有这样的强者降临,天牢十八魔尽数出动,守卫们也全都出动了,警备也拉响了。唯一没有出来的,只有杨修义。
杨修义还在睡觉,一个狱卒急匆匆的冲进去:“杨…杨…”
杨修义坐起来,递了一杯水过去:“别急,慢慢说。”
那狱卒喝了一口水:“花雨…花雨仙子…来了。”
杨修义眼神掠过一丝慌张:“花雨仙子?”言毕,身形一闪,就奔向天牢门口。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从杨修义眼里看到慌乱。
花雨仙子仍在轿子里面,天牢十八魔已经把她围在中间了。十八个人一起出招,十八个不同的招式,一齐攻向轿子。
轿子,不动;轿子里面的人,也不动。但是这十八个人,却在离轿子还有一丈多距离的时候,全都在空中停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花雨仙子做了什么,但是毫无疑问,这所有的攻击,对她而言都是毫无意义的。这十八个人,反而把自己陷入了困境。
杨修义已经赶出来了,他总算看出了花雨仙子的招数:“紫元真气?”然后大喝一声:“花雨仙子,手下留情。”
谁也不知道轿子里的花雨仙子做了什么,十八个人,却同时向四周飞了出去。她真的是手下留情了,不然这十八个人,已经是十八具尸体了。
杨修义上前去,恭恭敬敬的道:“花雨仙子仙驾来此,不知有何要事?”
花雨仙子依旧在轿子里面:“我来带一个人回去。”
她的声音,的确是天籁之音,让人为之沉醉。
杨修义自然没有醉:“带谁?”
“花爱雨。”花雨仙子甚至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杨修义松了一口气:“可惜你来迟了,他已经被带走了。”
花爱雨不在,对杨修义来说的确是一件好事。花雨仙子和独眼明王,是世界上唯一不遇败绩的两个人,他没有任何把握能阻止眼前这个女人。
“人在哪?”轿子传出的声音依旧动人,依旧有魅力。
“这个,仙子你还是去问皇上吧。”
杨修义很清楚,遇到这种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推给皇上了。如果皇上都解决不了,那还有什么人可以解决的?
轿子凌空而起,往皇宫方向飞去。依然是一顶轿子,连抬轿子的人都没有。花雨仙子,自始至终都没有下过轿。
金銮殿上,皇上还在上朝,华丽的轿子从大门冲进去,稳稳的降落在地上。很轻很轻,似乎没有重量,却把整个金銮殿都压抑得透不过气来。
花雨仙子道:“玄信,人呢?”
玄信,是皇上的字号,没有人敢这么称呼皇上,只有花雨仙子;没有人敢这样子质问皇上,只有花雨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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