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瑜的话,帝尧已经听得很明白。
她的身份现在只是南族的储君,眼下的职责只是培养那些以后可以成为朝廷栋梁的伴读,几年以后,则会登基为帝。
在其位谋其政。
既然是凡人的公主,那么她就不会去想不属于凡人的事情,若容陵肯安分地以伴读身份留在这里,她也不是容不下。
然而一旦逾越了伴读的身份,宫规饶不了他。
静瑜没兴趣去提起前世今生,也没兴趣试图再续前缘——她之所以带着记忆下来,为的就是防止再一次在无知的情况下陷入情网。
此时的静瑜是睿智的,冷静的,甚至是无情的。
帝尧心里也明白,敖容的确是在做无用功,不管他是想忏悔也好,是弥补也罢,对于静瑜来说都已经毫无意义,因为在她心里,他们的关系早已经结束——更甚至,或许在这位小公主的心里,她和敖容其实从未开始过。
从头到尾都是敖容一个人在折腾,从最初始的算计到后来的囚禁,凤兮都是无辜且毫无反抗之力的弱者,可这个弱者记忆苏醒之后,就已经预示了一切的结束。
自作自受,说的就是敖容。
想到这些,帝尧心里难免有些纠结。
能坐上修罗殿殿主的位置,他当然不是多愁善感之人,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更不可能整日沉浸在女儿情长之中。
但是在敖容这件事上,他真的体会到了一种深深的挫败和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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