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习习,那人全身笼罩在一件青绿色的长袍下面,就像一个幽魂,默然立在天台上面。
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我却仿佛能感觉到他射出的眼神,冰冷如箭。
我的心嘭嘭嘭地狂跳起来,那是一种充满热血的跳动,像是吹响战斗的号角,此人就是吴思霖吗?此人就是这场尸变的幕后元凶?
人草师终于现身了!
恶魔终于现身了!
古枚笛举起龙神弓,搭弓拉弦,二话不说,直接朝着天台射去一箭。
龙神箭唰地划破空气,带着嗡嗡龙吟之声,宛如流星一般疾驰而去。
唰!
龙神箭化作一道金光,贴着吴思霖的身体飞了过去,直飞入九天苍穹,拖着长长的金色尾巴消失在天际。
我们蓦地一怔,不是吧?古枚笛失手了吗?吴思霖根本就没有动呀,站在那里古枚笛都没有射中吗?古枚笛的箭术天下无双,这不是她的真实水平吧?
古枚笛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神色,她缓缓放下龙神弓:“他竟然躲开了!”
躲开了?!
我们这一惊更甚,在我们看来吴思霖根本就没有移动身形,但是古枚笛却说他躲开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就听七七说道:“他确实是躲开了!”
顿了顿,七七又冷冷补充一句:“这人是个厉害角色!”
我们都有些讶然,连七七都说吴思霖躲开了这一箭,看来古枚笛没有撒谎,吴思霖真的是躲开了。可是刚才在我们的眼中,都没看见吴思霖是怎样移动的,也就是说他刚才的身法已达到肉眼难辨的地步,这是多么可怕的实力!
“呵呵!”吴思霖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在医院上空激荡,他的声音沙哑且粗糙,比乌鸦的声音好听不到哪里去,但是却比乌鸦的声音更多一丝阴气,让人听上去极为不舒服。
“古枚笛,虽然你有蚩尤先祖的龙神弓在手,威力不小,但别以为我会怕你!你现在已经不是圣使了,而是九黎族的叛徒,今日撞在我手里,我便替九黎族清理门户吧!”吴思霖冷冷说道,声音萦绕不绝,在空旷的广场扩散开去。
古枚笛还没说话呢,我便已经按耐不住抢先骂了起来,这个丧心病狂的混蛋害死那么多人,我真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他居然还敢威胁我媳妇,当着我的面要把我媳妇弄死,干他大爷的,真是叔叔可忍姥姥不可忍啊!
我指着吴思霖就骂了起来:“你个狗日的畜生,长得丑还跑出来吓人,都不知道羞耻,知不知道会影响市容市貌的?还有,我好心劝告你,天台风大,别他妈说大话闪了舌头,你的尸群都被我们消灭了,我们这里那么多人,你还敢口出狂言,脑子被驴踢了吧!”
“住嘴!”吴思霖怒喝道:“拓跋孤,你也就耍耍嘴皮子而已,等我弄死了那个叛徒,再来收拾你!哼哼,你骨骼不错,把你弄成僵尸当宠物一定很好玩吧!咯咯!”
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妈的,好重的口味,居然想把我变成僵尸,还要当他的宠物?老子真想一泡骚尿将他从天台顶上射下来!
我怒骂道:“你他妈有种别站那么高,来来来,下来我们比划比划!”
“哼!塞北堡的铜甲尸都没有弄死你们,真是命大!”吴思霖说。
我心中一动:“塞北堡的人影果然是你!妈的,那么在黄皮子岭呢,是不是也是你?”
“答对了!”吴思霖阴冷冷地笑了笑:“不过那个时候我正在潜心修炼一种高级僵尸术,没工夫搭理你,要不然早就把你弄死在黄皮子岭了,哪容得你今天在这里放肆?哼哼,不过你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一段时间没见,进步了不少嘛!”
我恨得牙关咯咯作响:“妈的!真后悔没在黄皮子岭碰上你,要不然早把你弄死了,也不会让你活到今时今日害人!”
“弄死我?就凭你吗?”吴思霖不屑地笑了笑:“现在我的高级僵尸术已经修炼成功,只不过小试牛刀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你们是不是也太差劲了!”说到这里,吴思霖伸手指着七七道:“穿白衣服的婆娘,你是六扇门的带头人吗?”
听到吴思霖直呼七七为“婆娘”,厉亦风他们立马就怒了,七七在他们的心目中可是备受敬重的总捕头,竟然被吴思霖出言不逊,充满了轻蔑意味,这等同于是瞧不起整个六扇门啊!
七七美目一寒:“六扇门总捕头,七七!”
吴思霖非常狂妄的冷冷说道“我不管你是七七还是八八,也不管你们六扇门是个什么阿猫阿狗的组织,总之得罪我们九黎族,你们绝对没有好日子!不仅收留九黎族的第一大叛徒,还敢公然闯入九黎族圣地,打死打伤上百族人,这笔血帐我们九黎族会跟你们慢慢算清楚的!”
“好哇!”七七莞尔一笑,但是笑容中却挂着浓浓的寒霜:“这笔账我们六扇门也正想跟你们好好算一算!”
“难得今晚来了这么多人,大家都玩得很开心,不如我们玩一个游戏吧?”吴思霖阴沉沉地笑了起来。
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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