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寒,赶紧扭过头去。
来到正门前面,那是两扇白色的雕花欧式大木门,木门上面满是灰尘。
老鸟推了推,没有推开。
于是退后两步,怒吼着向前一冲,砰地就把大门给撞开了,灰尘扑簌簌落下,呛得老鸟连连咳嗽。
“妈的!”老鸟甩了甩头上的灰尘,吐了口唾沫。
我们在别墅里来回走了一圈,别墅还是挺大的,上下有三层,底层是客厅、餐厅、厨房还有佣人卧房。二层有书房、主卧室、儿童卧室。楼顶是一个花园,站在楼顶能够看见湛蓝色的大海,风景还是挺美的。
然后我们往别墅后院走去,曹亦说:“真人秀的第一天夜晚,就有受害者死在别墅后院!”
曹亦翻开卷宗递给老杨,一个女死者被挂在那个破烂的秋千上面,脖子上有血窟窿,她胸前的两个馒头被人割掉了,剩下两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
一阵阴风吹过,那个秋千自行摇晃起来,发出吱呀吱呀的摩擦声。
我又想起了之前许良辉的述说,一个女孩坐在秋千上面,穿着不合体的碎花裙,唱着奇怪的歌谣,脸上的肌肤还在剥落,眼角流下血泪,然后回头问你:“坐秋千吗?”
老鸟也是个粗野汉子,直接走上去,把那个秋千给推倒了,然后拍拍手,咧嘴一笑:“妈的!这样它就不叫了!”
老杨习惯性点上一支烟:“小孤,说说你的看法!”
我点点头:“从死者脖子上的血窟窿来看,很像是僵尸留下的咬痕,而且死者全都被吸干血液,这点非常符合僵尸的做法。但是有一点我很困惑,如果真的是僵尸,那么他们也应该啃咬和撕裂死者的尸体,死者的尸体不可能如此完好。好些尸体都有缺胳膊少腿的情况,很明显是被凶手肢解的,倘若是僵尸作祟,断口不会这么整齐,这些伤痕更像是某种利器,例如斧头砍刀之类的东西留下的。也就是说,残杀这些女孩的凶手,很可能是人!”
“那到底是人还是僵尸?我都被你绕糊涂了!”方唯然说。
我摇摇头:“说实话,我没办法确定!凶手的犯罪手法,既有人类的痕迹,又有僵尸的痕迹,也有可能是某种妖类,实在是令人奇怪和费解!对了,当地警方那边有发现吗?”
曹亦说:“没有!案发之后,三亚警方出动了上百人,在岛上拉网式搜索了三天,也没有找到凶手留下的任何痕迹,凶手应该早就离开了雾隐岛!”
我点点头,颔首道:“还有一点我很疑惑,凶手在吸干人血之后,受害者已经死了,凶手又为何要多此一举砍下受害者的胳膊、腿、甚至是胸部呢?”
老杨吐着烟圈说:“从心理学上看,有两种原因,一种是爱慕,一种是仇恨。比如凶手爱慕受害者的长腿,可能就会把长腿切下来留作纪念。还有一种就是仇恨,跟爱慕正好相反,凶手仇恨受害者的双腿漂亮,所以砍下受害者的双腿,表达一种情绪的宣泄!”
老鸟道:“依我看,这就是一个心理极度变态的家伙犯下的案子,对女人有着强烈的渴望却又没有正常的宣泄渠道,从而演变成摧残和杀戮的快感!”
“你们说,凶手会不会是刘老板一家的鬼魂呢?”曹亦问。
“不排除这个可能!”我顿了顿:“不过别墅里究竟有没有冤鬼,我们还不能定论,毕竟刚才我们听说的都是故事,几分真几分假也不清楚!”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方唯然说:“今晚我们在哪里过夜?我看……还是回游艇上面去吧?”
“就在这里!”老杨斩钉截铁地说:“我倒想看个清楚,凶手究竟是人还是鬼?如果凶手还在岛上,肯定知道我们的到来。而凶手,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方唯然变了变脸色:“队长,你这是拿我们自己当鱼饵啊?”
“我也赞成留在这里!”我举手赞同老杨的建议:“如果凶手不是人类,那么夜晚就是他出没的最好时机,我相信只要我们留在这里,凶手一定会来的!”
“咕噜!”方唯然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我冲他笑了笑,宽慰道:“我拓跋孤的本事不说太大,还是对战过阎王的,这些孤魂野鬼我还不放在眼里。如果别墅里面真有刘老板一家的鬼魂,我也正好将他们一并收了!”
我这话不是托大,刘老板一家顶多算是怨灵或者是阴灵级别,对付他们可以说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
我们回到别墅客厅,点燃蜡烛,吃了点罐头果腹。
吃过晚饭,我在别墅前前后后忙碌着,在大门和后门都贴上了黄符,布下一个朱雀金锁阵。
“拓跋孤,你这是在做什么呢?”老鸟说。
我拍了拍手,呵呵一笑:“今晚放心睡吧!我在大门和后门布下了朱雀金锁阵,脏东西进不来的!刘家的鬼魂若是敢现身,我保管符阵会困住他们的!”
“嘿!真的吗?那可好!我睡楼上的主卧室!那里还可以看海呢!”老鸟提着背包,一溜烟上楼去了,这混蛋的胆子也不是一般大。
“好吧,那我去楼上的儿童房,楼下有三间佣人房,你们三个正好合适!”我跟大伙儿道了声晚安,打着呵欠上楼去了。
老杨、方唯然、曹亦他们留在底层,各自进房休息。
今夜,会不会是一个不眠之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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