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婉的话语被湮没在猝不及防的暧昧音色中,言悔不愿听我说这些话,索性直接封了口,免得我锲而不舍地再跟他叨叨这生死之事。
的确是早晚而已。
可饶是他,也有不敢去想的事儿。
比如,失去。
言某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啃咬着唇,将我扑倒在床上,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我这大脑嗡的一下,清了个干净。
不作反抗地沉浸在亲昵中。
他人的生离死别,竟让我倍加珍惜与言大夫相处的日子,尽管,是此等磨人的每一分,每一秒。只是言某人这毫无章法地大力撕扯着我的衣衫,也未免显得太过残暴。
挣扎出喘息的间隙,我一边搭在他肩上,一边无奈地喊:“哎,别扯别扯,我这衣衫系的活扣,一拉——”
嘶啦——
不料劝阻的话落得太迟,言大夫已经下了狠手。微愣后,我欲哭无泪地接着前语:“明明一拉就能解开的,你干嘛弄坏我好好的衣衫。”
且这件还刚好就是眼前这人给买的呢。
真心疼。
正压在身上的某人,遭我顺手轻抓了一下,紧接着便盯了过来。那眸色深深,倒是比夜色都还要浓郁几分,像是在无声地反问,你觉得呢。
然而我并不知道,言大夫其实也没为着旁的什么,不过就是想狠狠地欺负着人,给点教训什么的,看我以后还敢不敢再胡言乱语,讲这么些令人烦躁不安的话。
“这件不好看。”言大夫突然吱了声,算是义正言辞地为自己的举动正了名。
……
一时无言。
这件衣衫难道不是言某人挑三拣四,称心后才买回来送我的吗?真是睁眼说瞎话,一点儿也不嫌臊,且这简短的五个字还没说完,便又听得嘶啦的一声。
清晰地直让人牙痒痒。
还上瘾了是吗。
一口咬在他肩上,以示小小的抗议,后者却不为所动地依着自个儿的法子,继续扒着我身上的束缚,后头,自是无可避免的光溜溜。
轻吻,逐渐加深。
白嫩的肌肤且被揉捏得发了红。
言大夫似是有意地想让我暂时忘记那遭不幸,这折腾起来,是怎么羞人,便怎么弄,我嘤咛着声,彻底的溃不成军。
虽然这么说有些没良心,但当真是被这人给弄得连一丝其他的想法都没有了。
谜一般的奏效。
待好几番的云雨过后,已是卯时,昏睡中,距天明也离不上多会儿了。
……
坐在舒适的马车里往宫里去,我却是分外难受地,一头靠在了车壁上,且这先见之明的,我连一个丫鬟都没带。
太狠了。
言大夫真是——真是太狠了。
倚着身,发窘地按压着双腿,我真怕过会儿一下车,就止不住地朝地上摔将下去,更怕旁人一眼就看出我的不对劲儿,想想便丢脸得很。
下车后,我一边移着神思去想待会儿该怎么发问,一边,则是软着脚朝王后娘亲的寝殿处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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