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澜修见状,并没有慌忙。胯下坐骑是他最爱的汗血,已经被自己养了多年。一人一马之间的默契,是无人能理解的。
只见曲澜修一拉缰绳,那骏马像是感应到了危急,一声长嘶前蹄随着曲澜修的动作而高高扬起,焦大一刀坎空,心中怒骂这个畜生竟然通了人性,再欲起身时,只见两个铁掌般的前蹄落了下来。
焦大心里一急,连忙翻身滚下了马蹄。要知道两个铁蹄如果落在了自己身上,自己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了!
“看你的意思,就是不说了?”
曲澜修冷冷一笑,一双狭长的双眼中闪过了玩弄之意。对着身边的几个骑马的侍卫挥了挥手,那些人马上懂了主子的意思。
一时间,五匹骏马围着躺在地上的焦大转了起来,马蹄高高地抬起,又重重地落下,干裂已久的土地上溅起了浓厚的尘土,呛得焦大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短刀撑在地上,焦大强迫自己起身,想要突出重围,可是那些人竟然一点儿机会都不给他。
骑在马上的侍卫长鞭一挥,那浸泡过了的牛筋拧成的鞭子重重地落在焦大的身上,刚刚爬起来的焦大一声惨叫,被那鞭子打的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那皮鞭抽在焦大的肩膀上,焦大疼的一声闷哼,飞快地扭头一看,只见肩上衣服尚且完好,不过一条长长的鞭影在自己的肩膀上火辣辣地烫着,只怕里面已经皮开肉绽了。
这种鞭子他也曾经用过,用来欺负那些被关在太子私人牢房中的犯人,还有那些不听话的硬骨头。以前他抽人抽的多么痛快,没有想到,风水轮流转,今天竟然轮到自己挨鞭子了。
焦大来不及去摸一下自己疼的几乎快要燃烧起来的肩头,又见那几个侍卫中,一人嘴角勾起了一个冷笑,接着鞭子就落了下来。
焦大忍着肩头剧痛连忙躲开,可是躲开了这条,另一条鞭影又是接连而至,条条鞭子结结实实地落在焦大的身上,那疼痛,真叫一个撕心裂肺。
“还不说么?”
曲澜修的声音冰冷不已,本来想着这个焦大不会支撑太久,可是没有想到,这个焦大事到临头反倒是个硬骨头。
周围的马越转越快,焦大无力地倒在地上,浑身都是汗水和尘土,他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看着周围那五条高头大马的二十条腿在自己的面前不停地转换,焦大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
不是他不想说,不是他不想活,只是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说出了幕后之人,曲澜修未必能放的过他,太子也未必能放的过他。
再说,他的家人还在曲澜铭的掌控之中,他自己死了也就是死了,万万不能连累到自己的家人!
焦大生的一副奴才相,这个时候去忽然有了骨气,抬起了力气尽失的手捡起了地上的长刀,焦大绝望不已地准备赴死,不想那侍卫长鞭一卷,已经把刀从他的手中夺走!
“哼,既然问不出个什么来,那就死吧。”曲澜修冷冷地下了命令,冷眸中没有一丝怜惜。
侍卫们策马散开,曲澜修手中长剑一扔,只见闪着寒光的长剑直直地插入了刚刚站起来的焦大的咽喉,焦大双眼瞪得极大,还没有来得及看清那剑的模样,就已经死去。
这边战场上的混战也已经结束了,训练有素的士兵大获全胜,人人都是杀的痛快杀的尽兴,只是本来还是黄色的土地,已经被染的血红。
“打扫战场,照顾伤员。”
曲澜修皱了皱眉,把最后的事情交代好了之后,反身准备去看看凤倾城和半月的情况,却猛地发现从凤倾城马车的后面,钻出了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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