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和到时正院里已经高朋满座,人声鼎沸了。放眼望去皆是一个个锦衣华服、绫罗绸缎的达官显贵和名门贵女。夕和巡视了一眼,想寻个安静的角落待一待,待到开席,但还没找着,就有个声音叫了她一声。她一转头,是好久不见的温明歌。
夕和露出笑来,走到她跟前跟她打招呼。今日的温明歌与当初百花宴时见到似乎有了些改变,变得更加英气明朗了起来,衣着装扮也比之前更加简练,活脱脱多了种英姿飒爽的味道来。
温明歌一见到夕和就十分夸张地绕着她转了一圈,仔仔细细地将她打量了一遍,然后满脸不可思议地说:“刚刚我看侧影是你才叫了你,可待你走到跟前我还以为是我认错了人。夕和妹妹,几个月不见你怎的出落地这般好看了,竟跟天女下凡似的。”
夕和失笑,“几个月不见温姐姐说话怎么这么夸张了,不过是这段时间身体养好了一些,看上去就气色比较好吧。温姐姐这么久不见都去做什么了?也不来找我。”
温明歌听夕和问起这个脸上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来,但又凑近了些,悄悄告诉夕和:“我啊,我去练兵营了,这几个月都跟着父亲在练兵营里练兵。”
夕和听了吃了一惊,难怪看她似是气质变了,没想到她一介女子竟然去练了几个月的兵。对于这样不让须眉的巾帼,夕和向来是十分佩服的,不免连着夸赞了温明歌几句,惹得温明歌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就在这时,夕和耳边突然响起了娇滴滴的一声“司白哥哥”,接着就看到身旁不远处的地方窜出了一个俏丽的人影,像是欢欣雀跃的鸟儿一般向着另一头飞去。顺着鸟儿飞往的方向,夕和果然见到了月余不见的祁王蔺司白,而那只娇俏的小鸟正是百花宴上见过一面的昌平郡主。
今日的蔺司白仍是一身绣了暗金的黑衣,说来他和傅珏有时候还挺像的,就像是穿衣这一点,傅珏是万年不变的白衣,他则是万年不变的黑衣。也难怪了世人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除此之外,他今天好像还有哪里不太一样,但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又好像没什么不同。
昌平郡主满面桃花地看着蔺司白,嘴里嘟嘟囔囔地似乎在说些什么,而蔺司白则面无表情地听着,眼神在远处游离。夕和突然想到马车里那件事,略微尴尬地收回了目光,打算领着温明歌避开些人群说话。
扫了一圈,走廊上还比较空,夕和便跟温明歌提了,两人携手往那边走。可走出没两步,面前就落下了一片阴影,一看,是郑嬷嬷。
“三小姐,老奴正到处找你呢。老爷下了令,马上要开席了,你快跟老奴到厅里去吧。”
夕和听了,回头对温明歌说:“温姐姐也一起吧。”
一刻钟后,老夫人的寿辰宴开了席,厅内厅外满满当当坐了整整六十八席,厅内正中间的一桌是给身份最尊贵的人坐的,两边依次按照身份地位再排出去。夕和本来是以家眷的身份坐在中间那一桌的,但由于来了两位王爷一位郡主,那一桌要留给他们,夕和同殷惜灵、殷惜瑶都被安排到了隔壁的一桌。
夕和倒是巴不得,少了些讨人厌的脸,她胃口还好一些呢。但殷夫人可是没打算让这场寿宴就只是一场寿宴,很快,好戏开幕前的热场就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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