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在这儿玩什么?我看你还念念有词的?”郁成瑞歪了歪脑袋,试图看到钟念初身后沙滩上的东西。
钟念初觉得她在沙滩上玩沙子的举动实在太过幼稚,不愿让郁成瑞嘲笑她,便往后站了站,尴尬道:“没,没什么,就蹲这里捡贝壳呢。”
见她眼神躲闪,郁成瑞知道她没有说实话,逗她道:“那我刚才看到的沙滩城堡是谁做的?”说完装模作样的四周寻找,嘟囔道:“这附近没人啊,难不成是海水堆起来的?”
见他已经看到,钟念初倒也不再扭捏,痛快道:“得啦,别装了,是我建的还不行么?真是,好不容易幼稚一次竟然还会被抓包。”
郁成瑞想要去她身后看沙雕城堡,钟念初顺势往后退了两步,想给他让出地方,却不小心踩到了一枚破碎的贝壳上,顿时一阵针扎一样的疼从脚底传来。
“啊!好痛!”钟念初痛呼出声,一屁股跌倒了沙滩上。
“怎么了?”郁成瑞紧张的跑过来查看,担心道:“哪里受伤了?脚上吗?”说着,就抬起钟念初受伤的那只脚查看。
“哎,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钟念初见郁成瑞抬起她的脚查看情况后,竟然直接用手擦干净她脚上的沙子,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
背后传来冷冰冰的熟悉的声音,钟念初抬头望了望天,心道:完了完了,又被他发现了!
扭头一看,果然,身后站着一脸狂风骤雨的玄夜凌,他的眼睛正微微眯着,两眼阴翳的看着郁成瑞手中握着的,钟念初的脚。
“你到底在干什么?”玄夜凌上前,一把推开了郁成瑞,两眼冒火,愤怒的吼道。
郁成瑞的手正握着钟念初受伤的脚,被这么一扯,倒是害的钟念初的脚又落到贝壳碎片上。
“嘶——”钟念初眉头紧皱,疼的汗都快要流下来。
“她的脚受伤了你看不到吗?”郁成瑞从地上站起来,不悦的冲玄夜凌道。
玄夜凌本来滔天的怒气在看到钟念初正在滴血的脚时,愣了一下,随即薄唇紧抿,他一把推开碍事的郁成瑞,弯腰打横抱起钟念初便往别墅走。
“我的女人,不劳你费心!”
郁成瑞站在原地,看着被玄夜凌抱走的钟念初,心里竟有一丝不舍涌上心头。
他看着钟念初在沙滩上堆砌的城堡,心里思绪万千。
玄夜凌抱着钟念初气呼呼的往回走,脸色铁青。
钟念初见他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太刺激他了,只软了声音道:“玄少,我和郁成瑞是无意间碰到的。”
“无意间碰到?无意间碰到就要随便把你的脚握在手里吗?”玄夜凌冷冷道。
钟念初无语,愤愤道:“我不是受伤了吗,他那是在帮我查看伤势。”
玄夜凌睨她一眼,嗤笑道:“就他?以什么身份来给你查看伤势?”
“自然是以朋友身份!”
“他算哪门子的朋友?我告诉你钟念初,你今后最好给我离他远点!否则我让你好看!”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有什么权利干涉我和朋友的交往!”钟念初气极,实在不能忍受如此霸道的玄夜凌。
“我有什么权利?我是你男人!你从里到外我都有权利管你!”
钟念初实在不愿和愤怒中的男人一般见识,所以选择闭口不语。
玄夜凌快速的将钟念初抱回别墅,轻轻的放到沙发上,蹲在地上抬起她的脚给钟念初查看伤势。
“哎呀,太太怎么受伤了!”佣人惊呼道。
“去哪急救箱来!”玄夜凌吩咐道。
他取了干净的毛巾和清水,小心翼翼的为钟念初擦拭脚上的沙子,仔细的仿佛在擦一件珍宝一般。
钟念初看着单膝跪在她腿边的玄夜凌,看着他的发顶,突然觉得心酸起来。
刚刚她还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和这个男人争吵不休,可是这会儿,他却又跪在地上为她清理伤口。
似乎也只有这个男人每每在她受伤的时候,为她疗伤,给她陪伴。
这时佣人取来急救箱,玄夜凌又吩咐道:“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告诉他马上来一趟。”
“不用麻烦一声吧?用点碘酒擦一擦就行。”钟念初道。
“你闭嘴!这种伤口处理不干净最容易破伤风的你知不知道?”玄夜凌怒道。
钟念初只觉得他太过紧张了,这么点小伤口,哪里就会得了破伤风了?却也拗不过他,只能等着医生来。
医生是位当地的澳洲医生,讲了一口流利的英语,清理完伤口后,钟念初被告知伤口需要缝两针。
“什么?不用了吧大夫!我觉得没这么严重。真的!”她求助似的看向玄夜凌,希望他能帮着说两句。
“既然需要缝针,那就抓紧吧。”没想到玄夜凌冲大夫道。
大夫得了令,下去准备麻药和工具。
而沙发上,钟念初冲玄夜凌急急道:“玄少,真的不用缝针,就这一点伤口,休息两天就愈合了,这种在国内根本不需要缝针,就是澳洲的大夫太过小题大做而已。”
玄夜凌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睨了一眼钟念初:“你不会是晕针吧?”
钟念初气结:“玄少!我只是不想耽误太多时间在澳洲而已,晕针?你自己晕针吧?”钟念初自然不会承认她其实确实是有点怕疼才这么排斥缝针的。
“不晕针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玄夜灵冷冷道。
“还是说你怕打针?”
钟念初几乎要爆粗口——这人怎么和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而事实上她却只是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家庭医生很快就在卧室做好了准备,玄夜灵起身,抱起钟念初便上楼。
“我,我可以自己走的。”钟念初扭捏道
“老实点,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玄夜灵黑着一张脸道
“太太,您就让先生抱着上去吧,万一您再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先生又该心疼了。”佣人阿姨在旁边笑着说,
玄夜凌嘴角几不可查的弯起一抹弧度,钟念初却不曾注意到。她只觉得当着玄夜灵的面被佣人喊太太,顿时觉得脸上发烫,忙纠正道,“张妈,我其实不是——“
眼前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俊颜,玄夜灵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又迅速离开,若无其事的继续抱着她上楼。
“呀!你这是干嘛!”钟念初惊呼道。
眼角余光瞥见身后的张妈正在捂嘴暧昧的笑。
玄夜灵除了嘴角弯起一丝弧度,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闻言不耐道:“堵住你这整日喋喋不休的嘴,听着就让人心烦。”
“心烦你还出差也拉我一起?害我开个会还得搞什么视频会议!”钟念初见他一副不稀罕理她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身后的张妈只是临时雇来的佣人,不似国内的佣人对玄夜凌的脾性那般熟悉,况且她也还没见识过暴怒的玄夜凌。
此刻张妈也就只当两人是平常富贵人家的小夫妻斗嘴,对钟念初笑道:“太太,先生也就是嘴巴上不说,心里可稀罕的紧呢,您整日能和先生一起这是多幸福的事儿啊,怎的还怪起先生来了?其实先生可疼太太了,知道太太自己出去玩了,下了班连衣服也没换就急着出去找太太了。”
往日这话要是出自谈格的嘴,玄夜凌肯定一句“少多管闲事”给喷回去了,这会儿他虽然依旧板着脸,但却没出声斥责。
钟念初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还是那件外套,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脱。
张妈还在那里边走边喋喋不休:“其实先生也就是嘴上不会说,心可是好的很呢。这可比那嘴上说的好听心肠黑的好了千倍百倍,张妈是过来人,太太可要好好和先生相处,别在跟先生斗气了。”
钟念初简直有些目瞪口呆,她伸手戳了戳玄夜凌的侧脸,附在他耳朵上轻声道:“你是不是把张妈给收买了?还是同意给她加薪了?还是给她封了个大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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