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么?”市医院顶楼的西侧走廊,此刻已经被封闭了起来,走廊中间的一间病房门前站着两个荷枪实弹的武警,看到我和玉思言走过来,先是行了个礼,才回答道:“报告两位长官,犯人刚刚脱离昏迷状态,不过现在情况很不好。大夫说尽管做了截肢手术后的应急处理,他断腿处的问题还是很严重,如果体质不够好的话,伤口随时都可能会恶化。”
听到武警的汇报,玉思言没好气的看了我一样,似乎是责怪我闺女下手太重了,不过,我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感觉,敢捅我兄弟就得付出代价这也就是小诗,就砍了一条腿,要是我自己动手,非把他的小弟弟也砍了不可。
病房里的布置,有些昏暗,窗子都是加了防盗栅栏的,只不过防的却不是外面的贼,而是里面的病人。
原本魁梧壮硕的刘祥此时就剩下一条腿,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一动都不动,他的左腿和右胳膊上都打着石膏,就这样子,想逃都不太可能,也不知道丢一条虫子进他嘴里,让他变成人起诡心会不会舒服点。
“行啦行啦,别装死了,既然不昏迷了,还有什么好装的,我就不信受了这样的伤你个丫挺的还能安安心心的睡觉。”抬起脚,在床腿上毫不客气的踹了一下。
刘祥的鼻子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哼声,不过依旧没有睁眼,一副死硬到底的样子。
“我说,玉思言,你确定你只是掰断了他的关节?”我扭头看看身边的女人,“我怎么看着他好像连舌头都被你拔出来了似的。”
“那么恶心的东西,我才懒得碰。要拔你自己拔。”玉思言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不识好歹的,我要不废了他,也许被废的就是你了。还敢说我是人形母暴龙。”显然,瞎子在上救护车前说的话,全都被她给听去了,鹅米豆腐,好在我没发表太多评论,不然被她揍一顿就悲催了。
“对了,你说,要是他现在突然暴起伤人怎么办,我可不擅长贴身近战,美女,你可要保护我啊。”我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说道,“你看他这一身腱子肉,虽然说被打了个半残吧,看起来却依旧是充满了爆发力,你说他会不会突然跳起来把我打一顿啊?”
玉思言笑了,可是紧接着,她伸出右手,对我竖起了一根中指,然后,没给我任何解释,凑到刘祥的身边用一种阴测测的声音说:“我没有沈大阴倌那么多废话,识相的,我问你什么,你就告诉我什么,你要是不说,或者让我知道你说谎,我就弄死你全家,然后再弄死你。”
我勒个去的,喊她人形母暴龙错了么?喂,好歹你丫也是个公务员啊喂,要不要这么凶猛啊喂,张嘴闭嘴就是弄死你,弄死你全家,弄死你祖宗十八代,这听起来更像古惑仔啊喂!
我心里不停的吐着槽。刘祥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的眸子里充满了恨意,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你是在吓唬我么?女人?你是执法者,还用家人来威胁我,不觉得很好笑么?”
“执法者?我是执法者没错,不过你别看我有的时候话挺多,而且也会和人说说笑笑。”玉思言左手抓住了刘祥的手腕,右手握住了他的一根手指,“可是呢,我对待敌人的时候啊,是非常冷血无情的,否则,他们就不会给我取了‘冰言’这么个冷冰冰的绰号了。”在“冰言”两个字出口的同时,玉思言右手猛地一用力,“咔嚓”一声轻响,刘祥难以抑制的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十指连心啊,就这么硬生生的被人把手指掰断,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吧。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你可是警察!”刘祥一边惨叫,一边咬牙说着。
“对,我是警察,可是谁规定警察就必须做事束手束脚了?就像你那晚说的,我们落到你手里,想捅就捅,想杀就杀,杀完了男人还要好好享受下女人,为什么你们这些坏人可以这么做,我们警察就不可以?笑话!”玉思言扬手扇了刘祥一耳光,“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不配合,你的老婆孩子会在一个小时之内被人带来,然后他们会暴力抗法,而我呢,就做一次正当防卫好了,我们现在也缺几个正当防卫无罪的典型,不是么。”
“你,你……卑鄙,警察怎么可以这么卑鄙……”刘祥有一种被气的岔了气的感觉,别说是他,就连我都有点难以接受玉思言现在的样子。
“哼,卑鄙?你们用邪术害人敛财的时候,你们杀害追查你们的警官的时候为什么不说自己卑鄙呢?”玉思言突然一把扯住了刘祥的衣领,“你知道这些年为了抓你们这些挨千刀的东西我们牺牲了多少同志么!我在警校时候最好的两个姐妹一个被你们点了天灯,另外一个,被你们扔进满是虫子的坑里面,让虫子把她活活吃掉,你们就不卑鄙,不无耻,不下流,是么?好,很好,你说我卑鄙,我就卑鄙给你看!我要把你全家的骨头一根根的掰断,把他们的筋脉一条条的挑断!”不知道为什么,玉思言突然失控了起来,越说越激动,手从揪着刘祥的衣领,变成了掐着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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