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她们俩打猎时小心点,然后匆忙带着岑权出了房门。出来后我连打响指,可等半天,也不见阿福出现。这小子到底去哪儿了,不会是觉得跟我这我太过危险,偷偷溜回兴潭村,为刘豪空守孝去了吧?
这兔崽子,离开也不打招呼。当下跟岑权摆摆手,冒雨沿着湖堤往前走过去,走着忽然想起一件事,让我心头一惊。阿福可能是察觉这里有鬼,没打招呼去查探,遭到了女鬼的毒手。我立马停住脚步,望着点点涟漪的湖面,恨不得把整个小湖翻个底朝天,将那女鬼揪出来问问。
绕着湖堤找了一圈,没看到有任何可疑踪迹,于是斜刺里往东南走过去,穿过一座假山之间的缝隙,前面是一片花圃。这里的环境倒是挺优雅,只不过变成了一片废弃之地,让人感觉很惋惜。
一路上遇到了几拨人,他们也都没找到母子二人的下落。其中就有女人的丈夫,这人叫窦兴光,他的老婆叫袁欣莲。这人见到我这会长,就像见到了爹妈一样,掩着面哭起来。他们四十岁才有了这个儿子,平日里把孩子视若掌珠,没想到这次参加一次酒会,发生这么多事。如果老婆孩子找不回来,他自己也不想活了。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拍拍他的肩膀说:“放心,一定会找到的。咱们一会儿找遍度假村后,再去村外找,就算把小林山翻过来,都要把她找到。”
窦兴光握住我的手哭道:“会长您真是个好人……”
好人有毛用,找不到他们母子二人,好人也是废人。我安慰他一句,就此分开,继续在度假村里寻找线索。可是百多号人,整整找了一上午,度假村内外找遍了,也没找到这母子二人的蛛丝马迹。我便开始担心了,他们俩会不会沉尸湖底了?这个话是不能说出口的,只要有一丝希望,那就不能任意猜测。
大家最后又冷又饿,集聚在长廊下,脸色铁青,不住发抖。我叫大家伙先各回各屋暖和一下,这时候凌挽歌和左嫽打猎归来,打了几只狍子,虽然不够这么多人填饱肚子,但在厨房里炖了肉汤,每人分到几块肉和一碗肉汤吃下去,补充了点热量。
这俩妞儿也累够呛,要不是她们有足够的野外求生经验,是根本打不到猎物的,特别在雨天,这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战绩了。
我们回到屋子里喝了肉汤,凌挽歌跟我说了个坏消息。下山公路坍陷了很长一段,山坡上又湿又滑,我们仨能勉强下去,这百多号人,可就难以保证了。我苦笑说,不是难以保证,恐怕一多半人都下不去。上来时公路两侧山坡非常陡峭,就算天色放晴,也是下不去的,除非连晴两日,山坡泥土干了之后才有希望。
凌挽歌愁容不展地望着窗外说:“这雨看来没有停的意思,不知道还要下多久,我们要做好在这里住几天的心理准备。”
左嫽皱眉说:“度假村后的小溪能供我们饮水,可是口粮是个难题。我们总不能啃树皮煮皮带吧?”
我又苦笑两声说道:“不仅是吃的问题,还有这个女鬼。白天它还收敛一些,晚上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如果住下去,再有人失踪,怕是会引起恐慌,局面那就难以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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