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把目光锁在我身上,我扯了扯嘴角,勉强一笑,道:“也好,就按照他说的办吧。日月山庄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既然这样,那残阳你就随煖儿去日月山庄,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容大哥,疯女人那性子,我可管不住,我不想去!”小残阳瞥了我一眼,嘴巴翘的老高了。
“^o^,这些日子以来,煖儿的成熟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就你残阳没发觉,依旧还是孩子气的人,可是你啊!放心去吧,煖儿不会耍性子了。”
“容大哥,你不知道她的手段,跟她走在一起……简直就是、就是下了地狱!我才不干!”
“呵呵呵,小阳阳,放眼这听云庄就没有第二个有你这么了解我的人在,俗话说千金易得,知音难觅……你不觉得你陪我去,最合适吗?”我笑的很奸邪,一步步地朝残阳走去。
老道经验的残阳一下子跳得老远,躲到容大哥身后,道:“容大哥,你看你看,疯女人多恐怖呀!容大哥,我不去!说什么都不去!”
“残阳,要不你去照看各处的店铺,让冥去日月山庄?”素雪姐笑着提意道。
“啊?要我每天去视察店铺?每天都要见到那些恐怖的迎宾小姐??不、不、不要,我还是去日月山庄的好!”
“呵呵呵,残阳,你也不小了,怎还如此惧怕女子呀?这么下去,可不行噢!”綦轩大哥忍不住大笑起来,拍了拍残阳的肩膀。
残阳一张小脸顿时通红,红的娇艳欲滴,又气又急。敢情这一屋子的人都在拿他寻开心呢!他一肚子的苦水没处倒呀!
“什、什么不行呀!容大哥和綦轩大哥你不都还没有成婚么?我着什么急呀!”
“咦?小阳阳,貌似綦轩大哥并没有说是要你成婚呀?结婚前是要谈恋爱的,就像容大哥和素雪姐一样,知道不?小破孩儿一个,猴急什么呀,成天就想着成婚!也不看看自己多大点儿!”
我的话一出口,正在喝茶的容大哥被呛得不轻,“咳咳咳”,一张清俊闲适的俊容顿时红的跟灯笼似的。而素雪姐也立刻埋下了头,遮住自己娇羞的窘态。
小残阳就更是恼羞成怒了,大吼道:“疯、疯女人,休要胡说八道了!否则,别怪我的拳头不饶人!哼!”
“残阳,心里偷着乐就乐吧,做什么非要装出一副誓死不从样子?小溪不也要去么?瞎闹个什么劲儿呀!欲盖弥彰!”
一直没有说话的银霜突然开口了,这句话可是太给力了,残阳气鼓鼓的腮帮子硬生生地给打瘪下去。
“哈哈哈……残阳啊,看来你的这点小心思是谁都看在眼里呀,哈哈哈!”綦轩大哥又忍不住笑起来。
然后大家都跟着大笑起来,残阳只想打个地洞钻下去了,最后只能丢下一句话“我回汀兰轩了”,就落荒而逃了。
“呵呵呵,哥哥,哥哥,快来呀,好厚的雪呀!呵呵呵,多漂亮呀,哥哥,快点儿呀!”
娇小的身影在雪中一深一浅地蹦跳着,一件厚重的白裘大衣紧裹着那瘦小的倩影,远远望去就如一只刚出生的北极熊,又小又笨,却又不失可爱!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雪呢!真漂亮!难怪哥哥这么喜欢白色,跟雪一样的颜色,真的好漂亮!哥哥也跟雪一样的漂亮呢!”
女孩儿欢笑着在雪地里奔跑,留下一串串小脚印和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白衣少年没有说过一个字,只是静静地跟在女孩儿的身后,当女孩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时,少年偶尔会烦躁地皱起眉头,却也没出声打断。但的确是流露出了一种厌恶的情绪!
“哥哥,哥哥,这雪花花瓣好脆弱呀,一放到手心就化成了水,我都没有看清楚它的模样……”
女孩儿似乎在深思这个问题,蹲到地上,埋着小脑袋,都快趴到地上了,就为了仔仔细细地观察地上雪花花瓣的形状……
“哥哥,你说一朵雪花有几片花瓣呀?它们从天上掉下来,是不是雪花就是生长在天上的花呀?下雪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因为天上的雪花凋谢了,所以花瓣才会落到地上呀?积了这么多的花瓣……那天上该要有多少的雪花呀?哥哥,那儿一定会更美丽,对不对?”
女孩儿的想象力似乎是常人难以理解的,少年自然也无法回答她这么荒唐的问题,更不屑回答这么幼稚的问题!
“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哥哥,你不要生气,我不说话了,不吵你了,哥哥。”
女孩儿抬头看到了少年不悦的神色,连忙细声道歉,然后噤若寒蝉,埋着头,咬住下唇,盯着地面,两根食指相互绕着圈儿。
白衣少年看到了女孩儿娇小的身子卷成一团,像极了一个细绒绒的雪球儿,飘飘白雪落在她的青丝上,更像一个雪娃娃了。
“起来,哥哥带你去堆雪人。”
“嗯?”女孩儿猛地抬起头来,“呵呵呵,嗯!”
在确定少年没有生气之后,女孩儿又灿烂地笑起来,冻得通红的小手伸到了少年温润的大手里。
“哥哥,哥哥,快看,这个大的雪人是哥哥,小的是我!他们手牵手,就像我们现在这样,永远也不分开,永远都在一起!”
女孩儿开心地拉着少年的手,少年却抗拒性地一下子挣脱了,女孩儿像凝固了一般,顿时僵硬了所有的动作,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来不及掩去。
少年抬手一挥,“嘭”地一声,两个雪人就化作了粉末。女孩儿身子一颤,怔忡地看着少年。
“太阳一出来,雪人就会融化,一点点地消失不见,岂会永远在一起?还是,你也希望哥哥一点点地从你的生命中消失?”
少年侧头看着震傻了女孩儿,语气依旧薄凉,但却让女孩儿心中生气了一股暖暖的欣喜,足以温暖她小小的心脏了。
“不、不、不,不是的!是我不好,是我说错话了,哥哥不要消失,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女孩儿又惊又喜,失措地直摇着头,生怕少年真如雪人一样消失似的。
少年轻叹一声,将欲哭起来的女孩儿揽入怀中,低声道:“不是就好,哥哥不会离开你的,莫哭了。”
做多了这样的梦,已经不会觉得奇怪了,平静地接受这两个人的故事。只是,胸腔里的这颗心,好像有一半已经不属于我了,每次醒来都会作痛。每做一次这样的梦,痛的范围越大些,也会更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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